难道他们还有同伙?安室透的身体紧绷, 惊疑不定地想着,在看到灰白色的烟雾冒出时,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但随即他就意识到这并不是催眠瓦斯, 而是烟雾弹。
安室透选择了变换方位,防止对方趁此时机开枪,没成想对方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她知道她们今天就来了两个, 她也在怀疑难道是对方的帮手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杜鹃看了信天翁一眼,眸色深沉地下定了决心。
烟雾快速膨胀逸散开来,很快就侵占了他们的视野,连近处的物品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更别说是远处的人了。安室透的胳膊收紧, 窒息使信天翁面色涨红, 拼命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最后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安室透顺势松开手, 信天翁顿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身体下滑倒在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
安室透斜跨一步,子弹在他的脚边迸溅出火花,差一点就会击中信天翁的身体,竟是完全没有顾及到同伴之间的情谊。
够狠, 也够果决,不过杜鹃、信天翁……以这种作为代号的组织似乎在哪里听过。安室透这样想着, 斜侧方的烟雾忽然像是被扰乱一样一阵涌动, 他警觉地将枪口对准了那个方向, 随后……
“等等,是我。”一个长发的身影在烟雾中逐渐清晰,赤井秀一那惹人生厌的面容出现在了安室透的眼前。他绿色的眼睛冷静地看着安室透,见他依旧没有放下枪的意思,压低声音意有所指地说道,“莫非你还打着什么别的主意不成?”比如在这里先把我干掉。
“呵,那你真是想多了。”安室透的脸上露出了虚伪至极的表情,他缓缓地移开了枪口,抑扬顿挫地说道,“还得‘感谢’你的烟雾弹,不然我早就把她解决了呢。”
“你没反应过来是我没想到的。”赤井秀一诚恳地承认了他的错误,只是叫安室透听来怎么那么像嘲讽?不,这就是嘲讽!
“哈?谁知道来的是你?一旦要是对方的同伙呢?”
“我也是才发现。”赤井秀一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室透,慢吞吞地说道,“原来你什么都没听见。”言下之意是他已经说了,只不过谁叫安室透的耳机坏了呢?
“你难道在我没回话的时候没有意识到吗?”安室透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顾及到还有敌人的存在,没有太过大声,但这不妨碍他给赤井秀一在心里狠狠地记上了一笔,他才不相信赤井秀一没有猜测,不过是想要抢功劳罢了!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忽然之间,他转过了头,安室透此刻也跟他看向了同一个方向,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摸着脑袋从地上爬起,声音一开始有些迷茫,但紧接着就变得惊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不对!那个家伙呢?!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话音未落,他的头上就爆出了一篷血花,慌张的表情定格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一头栽倒,再也没有了声息。
空气中安静了两秒,赤井秀一表情微妙地说道:“钱谷贤一?”这算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吗?问题是这样任务究竟算不算是他们完成的?
安室透一时间也梗住了,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自然对于催眠瓦斯的适应程度不同,但没想到钱谷贤一会醒得这么快,还这么分不清场合,结果被神经紧绷下的杜鹃直接一枪毙命。
所以说一个任务——就算是代号任务,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突发情况和意外?
“不过这样也暴露了她的位置。”赤井秀一分辨着枪声发出的方位,然后无声地摸了过去。安室透轻啧了一声,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着信天翁,强忍着脑海里的晕眩,蹲下身来用他的衣服垫着,将信天翁收好藏在身上的绯红之心露出了一个边角,以便让人发现,“既然想甩锅,那你们应该也做好了会被反噬的准备了吧?更何况本来宝石就是你们偷的,现在人也是你们杀的,证据确凿,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