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年再次摔做了一团。
宫治皱着眉,吃痛的摸了摸自己摔到的地方,“干嘛忽然松手啊?!”
随后他又紧张的看向了帐篷,他可不想在睡前再搭一次帐篷了。
只不过令他在意的地方除了帐篷之外还有一点,从刚刚开始宫侑就完全不出声了,他绝对不相信是自己的话说服了他。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北前辈的声音。
“你们两个,是对阿雪是有什么误会吗?”
白发少年默默的走进了帐篷,让本来还扭打在一团的双胞胎在这一刻下意识都正坐了起来。
“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北信介的观察力一如既往的敏锐,他的目光扫过忽然安静下来的双胞胎,语气平缓的继续道,“在之前练习赛的时候就很想问了,你们之间是发生过什么吗?”
宫治棕色的瞳孔微颤,居然那个时候就暴露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北前辈吗。
“为什么……”他刚打算开口,宫侑的声音就先他一步传达了出来,“北前辈,为什么你能和廖雪步关系这么好呢?”
“喂Samu……!”眼看着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宫治扒拉了一下他的肩膀,但却被宫侑无情的甩开了,“准确的说,为什么现在的他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样了呢?!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像北前辈一样,让他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他的问题以及从语气中流露而出的不甘和无措让北和宫治都愣了片刻。
对啊,为什么呢?
明明以前总是那么冷淡的漠视着一切,就像是神明一样高高在上的【没有心的怪物】,为什么再次见面之后,变成了这副他们不再熟悉的模样呢?
在那一刻,他的情绪也被牵动,眉头无意识的皱了起来。
注视着双胞胎们同样不甘的神情,北信介理解了什么,他微微垂下了双眼,淡声道:“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双胞胎瞪大了眼睛,难以接受他的回答:“诶!?”
下一刻,这个一向沉稳的前辈的眉眼变得温和了些许,朝着两人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柔和的表情来,“因为我也不知道啊。”
还在很小的时候,他、白石还有雪步三人寒暑假总会因为彼此的奶奶们要聚会,连带着作为孙子的他们也会聚起来玩个两三天。
或许因为大家都喜欢奶奶,他们三个性格各异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都有些奇怪的孩子十分融洽的成为了朋友。
当时还是小学生的北信介发现了,廖奶奶家这个叫做廖雪步的孩子有些特别。
明明同样是吃饭喝水和奶奶撒娇,他却好像总要先观察他和白石再行动;明明是一样在做着表情,他的喜怒哀乐却像自带了枷锁一般吝啬又不真切;明明长着一张很可爱的脸,却总是在奶奶之外的地方表现得很成熟很可靠;明明是最小的弟弟,却会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保护他和白石。
那一年的夏天,为了抓住独角仙而结伴进入树林的三个孩子遭遇到了一条毒蛇,在它即将扑上来的时候,小小的银发男孩先一步将他们两人扑倒了,也因此让他们躲过了一劫。
尽管在回家的路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当到家的时候,雪步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廖奶奶当即把回到北家的两人送去了医院做检查,但结果是被蛇伤的只有雪步一人。
他的手臂上有着两个可怕的牙印。
小小的北信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呆呆的注视着这一切,医院特有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耳边回荡着刺耳的耳鸣声,世界好像快要崩塌了。
明明被咬的人不是他,他却痛苦又难过的哭了出来。
为什么我没能够察觉呢?为什么我没有更加细致的观察他呢?如果早一点发现的话,如果能够早点提醒大家不要做危险的事的话……
好在那条蛇只是小蛇,毒性也不强,在注射过血清之后,雪步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