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嘴唇缓缓开合,迟来的拒绝现在才被他说出口。
“我不要……”
“我不要这样……”
“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
“我辜负了你的期待吗?你到底透过我在看着谁?木手永四郎……”
雪步的瞳孔微微颤抖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他像是想要保护自己一样,将脑袋也埋进了双臂之中,直到——
“这不是榎本君吗?怎么坐在这个地方?”
慵懒的大阪腔在他的面前响起,仿佛正在调笑着自己,银发少年缓缓的抬起头去,却让原本还面带笑容的对方露出了十分慌乱的神色,“喂喂,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
他叹了口气,最终伸出了一只包着绷带的手,“总之先起来吧,雪步。”
这个人是……白石藏之介。
……
…
此时,比嘉中所订下的旅馆。
因为明天还有和青春学园的比赛,所以比嘉中的大部分成员都已经早早的睡下了,但因为雪步和早乙女教练两人都没有回来,木手便披上外套出门了。
被勒令留在旅馆等待的甲斐裕次郎此时也满心焦急,因为距离木手永四郎出去也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对方又不接电话,尽管对方是那个木手,但还是让甲斐产生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永四郎?你不是去找阿雪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看到木手的身影,原本担心得走来走去的甲斐露出了松了口气的表情,他急忙迎了上去,却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此时的木手的脸上全是水,一向保持的很好的发型也耷拉在了脸颊两侧,让甲斐裕次郎想起来了一年前还没有将头发染成紫色的他。
“你头发怎么湿了?”
明明外面没有下雨,木手的头发却滴着水,他抬起了一双冰冷的眼睛,轻声的说道:“我已经和他绝交了。”
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得到了应验,甲斐难以置信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太碍事了。”木手不再看他,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答道,“今天的比赛,如果你打中了对方的教练恐怕能够更早的结束比赛。”
“甲斐君,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要把对冲绳的恐惧深深的打入其他学校的脑海中才行。”
他的话引来了甲斐的愤怒,他捏紧了拳头声音了冷了下来:“喂,你什么意思?永四郎?”
木手淡淡的说道:“就是字面意思……”
“你是认真的吗?!”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他啊……难不成你还在听从希莉娅女士的话吗?!”甲斐的愤怒再也无法控制,他的拳头砸在了木手的脸上,将对方给打趴在了地上,“我说永四郎,你真的认为我们除了网球之外就一无是处了吗?”
木手的眼镜被打落在了地上,高大的少年躺在了地上,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甲斐觉得这个一向站在他前方的男人是脆弱的。
很快,木手便利用武术顷刻间就从地上弹了起来,他发泄般的低吼:“正是因为不想再听从她的指示,所以我这样做的啊!!”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到底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见他……”他的声音逐渐降低了下来。
“甲斐,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他没有选择回击,只是慢慢的弯下腰捡起了自己的眼镜,然后独自一个人游荡回了寝室。
甲斐已经无法拦住他了,这样的木手永四郎是他从未见过的,宛如丧家之犬一般的存在。
正当甲斐打算出去继续找雪步的时候他的脚步僵在了原地,平古场环着手站在了走廊的尽头,似乎正在等待着他一般。
甲斐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说道:“你都听到了吗?平古场。”
“听的一清二楚。”金发少年点了点头,神情是难得的认真,“说说呗,发生了什么,永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