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轻易地将她从心头抹掉呢?
那么她呢,她现在怎么样?离开他应当极其开心吧。
谢灼搁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敲打,眼前浮现那日她决绝离去的冷情神色,好像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钝痛之感,从心头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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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暖风吹得树叶沙沙摇晃,清晨的天才亮,危吟眉坐上了牛车,去往附近的城镇。
危吟眉来到清溪村后,出门次数不多,一个月去城中一次采买物品。今日城中有集市,故而她早早从家出发,便是想来城里逛一逛。
牛车驶入城门,四周车水马龙,人流攒动。
危吟眉和香荷随着众人赶集,偶尔有新奇的东西,就停下来瞧瞧,一路走走歇歇,场面热闹看得人眼花缭乱。
到了午后,危吟眉去那家常去的布料店挑选衣料,店内客人熙熙攘攘,充斥着喧嚣声。
危吟眉选中一匹布料,手在上面轻抚一下,让香荷去询问商家价钱,自己则立在柜台边继续挑选。
身边客人的说话声时不时飘入她耳中,她听着他们闲话谈家常,倒也觉得十分有趣。
直到她听到了关于谢灼的事——
着深色衣裙的妇人道:“前些日子我家男人去京城办事,听说了一件大事,说摄政王快要登基了,天下要改年号了。”
“是吗?先帝去世一年多,拖了这么久还没有皇帝登基,也是奇怪得很。”
深裙妇人道:“就是不知晓摄政王登基后会立哪家的姑娘为后,宫里好像正在给摄政王选妃,定下了好几个合适的人选,怕不久就要举办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了。”
“是吗。那危家皇后怎么办,她留下了小皇子又怎么办?”
危吟眉的脚步顿住,没忍住问了一句:“宫里的小皇子,摄政王对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