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直跳,直觉告诉她危吟眉急着回去是见什么人——
今日午后,自己在猎场里,好似远远瞧见危吟眉和一个男人在林间交谈。
正想着,前头的危吟眉已经停了下来。
叶婕妤便瞧见裴御史从帐子中走出,竟与危吟眉交谈了起来。
“表哥。”危吟眉灿然一笑。
裴素臣回以一礼:“娘娘午后在猎场中,可有受伤?”
午后,危吟眉在林中打猎,一只箭从侧方飞来,堪堪只差几寸便要没入她身上,随后裴素臣拨开草丛走了出来,见到是她,连忙询问有没有受伤。
危吟眉道:“无事,多谢表哥的关心。”
裴素臣对她道了一句稍等,进了帐篷,片刻后回来,手里多了一只瓷瓶。
“一点心意,莫要拒绝。”
裴素臣将药膏递到危吟眉手中,危吟眉推脱了几下,见裴素臣执意要她收下,也不能扫御史大人的面子,朝他颔首表示感谢。
这二人立在帐前亲密交谈的画面,悉数落入了叶婕妤眼中,意识到什么,心头不由一紧。
再定睛一看,危吟眉已经不见。
这厢,危吟眉和裴素臣告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莲花座上灯烛微弱,危吟眉走过去,剪了剪烛花,便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声,转头一看,一身量修长的郎君挑帘子走了进来。
“摄政王。”
谢灼深看了她几眼,觉她今日心情极好,走过来道:“娘娘在外头与自家表哥聊得倒是甚欢,孤等了许久才等到娘娘。”
危吟眉敏锐察觉到他话中有话,连忙安抚道:“我此前既然回绝了表哥,便不会和他有什么。”
她知晓他极其介意自己和表哥往来,仰头看他,眼里流淌细碎的光亮。
谢灼倒也并未多说什么,只将一只匣子递过来。
危吟眉接过打开一看,里头躺着各类宝石玉佩,葳蕤宝光闪耀,映入她的眼中。
“这是何物?”
“奖励娘娘今日赢得头筹的宝物。”
危吟眉愣了愣,指甲扣着木匣子,这还是二人关系破冰后,他第一回主动送自己礼物。
谢灼到她床前,随意撩袍坐下,俨然将这间帐篷当成了他的地盘。
“今日孤与陛下打了赌注,押娘娘能赢,好在娘娘没有害本王失望,让孤血本无归,这些都是娘娘应得的。”
谢灼让她到自己面前来,问:“喜欢吗?”
跳跃的烛光,将他眉眼都衬得柔和了几分,更带几分温柔的意思。
危吟眉轻轻笑了下:“喜欢。”
她将匣子放在床头柜上,低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谢灼容貌出尘,他年少时便有玉面郎君之称,如今周身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深邃之感,每每在人群中,便将周遭所有郎君都衬成了无物。
谢灼伸手按在她小腹之上,轻轻按揉,危吟眉嫌痒,手搭上他的手腕,本是要推开他,但念在他今日送了自己礼物,便也没有抗拒。
谢灼眯了眯眼:“前几日从猎场回来后喝补药了吗?”
危吟眉轻声:“喝了。”
谢灼又道:“在马鞍上是不是很不舒服?”
危吟眉面庞倏忽涨得绯红,指甲扣着他的衣袖,被他拉着靠近,脚下不稳,一下倒入他怀抱之中。
男人俯下面颊,唇瓣贴着她耳垂:“若是这次怀上的,无论这个孩子男儿还是女儿,以后怕也是个喜欢马儿,擅长骑射的。”
“摄政王勿要胡说。”
危吟眉脸颊涨得更加红,从他怀里仰起头,几番纠缠间,她的鬓发已经散乱开来,几缕碎发贴着面颊。
谢灼帮她理了理碎发,道:“今日午后,你丈夫将我唤到帐子里,给我准备了几个女人。”
危吟眉一愣问:“你收了吗?”
谢灼道:“没有。”
危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