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退无可退那种。
“各位,你们要喝些啥吗?”
鲍勃推开后厨的门,淡定的擦着手中的杯子。即使他的对面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大汉。
“该死的,鲍勃。”鲍里斯猛地撕下了脸上的面具。“你还在这里装什么!你今天已经死到临头了!”
“哦,是吗?要来一杯吗?”
鲍勃不紧不慢的替鲍里斯倒上了一杯马天尼也为自己倒上一杯,这辛辣且家喻户晓的鸡尾酒像极了他们二人的过去,那么的辉煌,那么的合拍。
直到那个雨夜,鲍勃捡到了一个红眼的女婴……
“害,我们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鲍里斯轻叹了口气,示意身后的手下全部站在原地。自己则坐在吧台上和鲍勃碰了个杯——他甚至光明正大的将自己手中的钢剑放到了吧台上。
“人都会变的,时代也在变……我们只是两条在和浪潮赛跑的老鲨鱼罢了。”鲍勃眼里浮现出往日的情形,眼里都是感慨。
“是啊……往前,会被年轻的鲨鱼撕咬;退后,就是滚滚的浪潮。”
“我们也不复往昔了不是吗,鲍勃?……你知道的,你还有机会的。”
鲍里斯语气迟缓,但是鲍勃知道,鲍里斯指的机会无非就是两条路:
1、投降于他以及威廉卡尔,但是鲍里斯和他心底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2、拿着吧台上的钢剑挟持鲍里斯,鲍里斯一定会放过自己。但这同时也意味着他要放弃自己的酒馆以及一切重新开始。
念头通达的鲍勃只是洒脱的笑了笑,然后从身下掏出了一瓶只剩小半瓶的浑浊的麦酒。
“这是……那杯酒吗?”鲍里斯拦住了身后以为鲍勃裤裆藏雷的士兵,嘴唇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是的,你居然还记得?”鲍勃虽说有些惊讶,但也只是默默的将瓶中的酒倒给了彼此。
不多不少,刚刚两满杯。那欢腾的气泡就像是在庆祝完成了一件多年的使命。
“这酒我记得是你当时和我一起闯荡时酿的。”
“是啊,那时我就已经有着开酒馆的想法了……只可惜手艺差了点。”
二人品尝着浑浊刺口的酒液,回忆和这气味一样酸涩的过往。
“当时我记得……你貌似只在那几次劫后余生拿出来过这酒。”
“是啊,当时你鲍里斯有一次可是差点死在噬魂兽嘴里了,还是古拉加斯那家伙把你拉出来的。”
“只可惜啊……古拉加斯也没挺过来。”
鲍里斯和鲍勃不约而同的苦笑着。
可不是吗?干这行的刀尖舔血,到最后居然只剩下彼此。倒不如说是只剩下只身一人,因为他们二者也已经分道扬镳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鲍里斯杯中最后一口酒饮尽,心底不禁回忆,他上次喝还是二人分道扬镳的最后一聚。就让回忆随着这最后一口酒结束吧,同时结束的也有他那最后的仁慈。
“我很抱歉,鲍勃。”
重新举起手中的钢剑,鲍里斯将剑尖缓缓抵住了昔日搭档的咽喉。
“我也很抱歉,鲍里斯。”
鲍勃微微一笑眼里全无将死之人的表情,鲍里斯也是一惊——这个男人眼里全是对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