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生机,正好可以用来给他治疗身体的伤。
那苍白的面容仿佛都恢复了些许血色,看着没那么脆弱。
“守朱?”姬透微微睁大眼睛,“你知道它?”
“你看,这是灵乳液,你也喝一杯。”
瞬间,一股勃勃生机在周围弥漫,诱得人几乎无法移开目光。
半晌,他终于放开她,红着脸默默地坐在一旁。
五彩鹿只食灵果灵草,它的血肉是这世间极为纯净之物,不会有任何的杂质,连血肉都是香甜的。
她直接问道:“小师弟,这狱塔怎么没有关押幽冥界的凶煞?”
接着姬透又掏出灵乳液。
姬透蹙眉,“给你怎么能说是浪费?你不用担心,我和阿归将它的树都移到空间里,它还会继续长果子的。”
可以说,这八层狱塔中的那只幽冥界的凶煞,是这一人一塔联合干掉的。
所以那时候从来不给她脸色看,对她爱搭不理、冷言冷语的,长大后他没少为这个后悔,暗暗发誓,再也不做让她委屈的事。
喝完鹿血后,他的脸色虽然仍是苍白,但那神色好了许多。
当然,他没有说的是,其实森罗塔将他带到幽冥宫后,虽然它选择幽狱殿,想要吞噬这里的凶煞的力量,以它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吞噬,还是他清醒后助它一臂之力。
她用一个玉杯倒了一杯灵乳液给他。
见他坚持,姬透很是失望,最后只能有些委屈地将它收起。
厉引危不解地看着这匣子,就见她小心翼翼地将之打开。
直到此时。
厉引危道:“被森罗塔吞噬了。”
乌黑的眼瞳倒映着她的身影,他伸出手,轻轻地抚过她的眼角,拭去眼角的湿意。
作为空间的主人,她可以直接用神识操控。
在她面前的厉引危,从来都不是冰冷的,反而有血有肉,真实无比。
姬透瞅了瞅他的脸,也有些羞涩,将那杯已经倒好的灵乳液递给他。
姬透取好血,给五彩鹿喂了几颗灵果。
要不是他拥有巫皇的血脉,只怕还收伏不了它。
厉引危点头,“它的生机如此浓郁,应是守朱无疑。”
森罗塔原来这么厉害的吗?
厉引危仍是摇头,“师姐,不必浪费它,给我一杯五彩鹿的鹿血足矣。”
但他也很坚持,就像他也觉得,用在她身上的东西,他从来不觉得浪费。
比起自己这傀儡之躯,她觉得自己的小师弟更需要它,说不定能治好他的病,让他拥有健康的身体。
当她不解地看过来时,他朝她浅浅地微笑。
“师姐,森罗塔其实一点也不弱,它可是上古时期的仙魔大战中,被幽冥界用来坑杀修士和魔族的大杀器,听说当时它坑杀不少人修和魔族,要不是后来巫皇出手杀了它的主人,只怕不知道还会在修仙界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对啊,正是守朱!”阵童的声音响起,只见它小心翼翼地从厉引危的袖子钻出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自从她十岁以后,就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倒是小时候,因他总是冷言冷语的对她,她的脾气再好,也是师尊师兄师姐们宠着长大的,难免会觉得委屈。
“师姐,此物珍贵,不必浪费在我身上。”他柔声说。
可是现在……
看到她脸上的委屈,厉引危呼吸微窒。
正因为如此,厉引危才会养伤到现在都没能好。
灵乳液他没有拒绝,乖乖地喝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每次血脉反噬,就算有守朱果能治好他的身体,却不能无法根治,等到下次血脉再次反噬,依然会让他的身体破败,反而浪费这等珍贵的守朱果。
“师姐……”他伸手,像小时候那般扯住她的袖子晃了晃,“你别这样,我、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