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可夏日的阳光过于刺眼,华阳受不了一点晒。
“你下去吧。”
陈敬宗一边捣弄泥浆,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朝云。
朝云看向自家公主。
华阳点点头,接过绘了江南雨景的青纸伞自己拿着。
丫鬟一走,陈敬宗立即脱了外衫,一把丢向华阳怀里。
虽然他才开工没多久,可做的是力气活,外衫已经沾了汗气,不等那衫子下落,华阳连忙伸手一挥,嫌弃无比地将衫子扫落在地。
打掉了衫子,华阳再低垂伞面,挡住陈敬宗裸露的上半身,只看他的裤腿。
陈敬宗瞧着她撑伞的白皙小手,继续干活,嘴上道:“抱都抱过,有何不敢看的?”
华阳:“你再口没遮拦,我走了。”
陈敬宗果然闭了嘴,同样是做事,有美人在身边陪着,当然更有乐趣。
华阳的注意力落到了他的差事上。
公爹与婆母将这座小花园完全交给了陈敬宗,陈敬宗只管做事,对如何布局花草却一窍不通或是没有兴趣,华阳反正也是闲着,涂涂改改地绘了一张图给他。
按照陈家现有的条件,华阳的图非常简单,将西园大部分地面铺上卵石,留出几条青石板路,剩下留土的地方,或是移栽两棵枫树,或是种上牡丹,或是沿墙种下一排翠竹,或是摆上一套石桌石凳,确保花园虽小却五脏俱全。无法挖建水景,便弄一个大些的水槽,留种碗莲。
陈敬宗现在做的就是兑泥浆,把泥浆铺在地上摊平,接下来就是将卵石一颗一颗地摁进去。
卵石颜色不同,还能摆出各种吉祥图案,如“五蝠捧寿”、“莲年有鱼”等等。
陈敬宗看到图纸时,眉头皱成了川字:“你这是故意折磨我。”
华阳:“这花园以后我常要过来的,当然要弄得精致些。”
陈敬宗想象她在建好的小花园里悠然漫步的画面,所踩是他亲手铺设的路,所见是他亲手栽种的花草,默默忍下。
她心情好,他才有更多的机会,现在辛苦,最终便宜的是他。
当陈敬宗蹲下来开始摁卵石,华阳的伞也不能垂得更低,男人宽阔的后背就出现在了她眼中。
肩背结实,手臂修长,偏他还生了一副英俊面孔,长眉修目。
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肩头滚落,沿着光滑的肌理往下游动,在腰腹处拐了一个弯。
没等华阳继续追寻那颗汗珠,陈敬宗忽然看了过来。
华阳立即晃了晃团扇,视线也投向远处。
陈敬宗抛了抛手里的卵石,问她:“要不要来试试?”
华阳嫌弃道:“太脏了。”
陈敬宗:“我抱着你,你只管将卵石摁进去,保证哪都沾不到泥。”
花园里随时可能会有人过来,华阳岂会陪他胡闹?
她撑着伞站了起来,织锦的雪白裙摆随着她的走动水波般荡漾,逐渐远去。
陈敬宗歪着脑袋,直到那纤细婀娜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笑了笑,低头摁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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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华阳也不想再去花园里看陈敬宗做事。
不知不觉到了五月底,这日黄昏,陈敬宗满头大汗地回来了,彼时华阳正悠闲地坐在树荫下,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盘黄橙橙的枇杷,一盘紫红紫红的桑葚。
“你这日子倒是逍遥。”
陈敬宗口渴了,直接往华阳的躺椅边上一挤,抓起桌面上唯一的茶碗,仰头就喝。
厨房里面,朝月刚要出来,见此一幕马上退了回去。
本来就伺候在公主身边的朝云,更是匆匆跑向水房那边,转眼间院子里就只剩夫妻俩。
华阳没能拦住陈敬宗用她的茶碗,只能用团扇挡住口鼻,催促他道:“一身臭汗,先去沐浴!”
陈敬宗将那盆桑葚拿到膝盖上,一边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