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灿烂了些,眼神都变得热切,年轻俊美的有为青年,上到八十下到八岁都喜欢。尤其是家中还有未婚女儿侄女外甥女的,那眼神就更热情了。
谢泽向南阳长公主下拜祝寿,目光不着痕迹的掠了一眼旁边的江嘉鱼:“晚辈祝殿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江嘉鱼眼皮子跳了跳,在山洞里,若不是谢泽帮忙,误杀三皇子这件事,只怕没那么容易脱身,这不得不说是个大恩情,自来恩情债难还。
贺寿之后,谢夫人留在大堂与众位夫人说话,而谢泽和谢氏姐妹离开。
留在大堂里的妇人们年纪都不小了,有儿有孙最喜欢的就是结婚生子的话题,何况有人刻意引导,说着说着便说到谢泽婚事上。
谢夫人四两拨千斤道:“他还是一介布衣,谈何婚事,没得辱没了姑娘。”
众人才恍然想起,因为上元节昭阳公主闯下的大祸,谢泽被罢免了大理寺少卿一职,算来都有大半年了,至今还没重新入朝。然而谢氏树大根深,这位谢大公子,虽然不入朝,可谢氏的事哪哪也没少了他,宫里都是常去的,谁不知道,谢皇后极为重视这个侄子,很多事会和他商量,导致很多人都没有他是布衣的意识。
说起来那个大祸的当事人就在眼前。
江嘉鱼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视线,表情十分淡定,怪她吗?分明是皇帝和谢氏斗法,才不让谢泽重新出仕。
南阳长公主笑吟吟道:“令郎这样的俊杰,就是配天宫仙女也绰绰有余的。”
谢夫人笑:“小侯爷才是人中龙凤,这才出去多久,便立下如许功劳,留侯后继有人了,实在令我等歆羡。”
两位母亲商业互吹,其乐融融,旁人也捧场的一起吹。
气氛正越来越欢快,四皇子来了。
姑母做寿,向来重规矩的四皇子自然要来贺寿,公主们这边,除了年纪太小的,其余也都来了,来的比四皇子还早。
四皇子贺寿词还没说完,留侯府的下人急匆匆进来,喜出望外地禀报:“公主,皇上来了!”
南阳长公主惊讶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竟不想还惊动了陛下,倒是我的罪过了。”
便有夫人笑着奉承:“陛下和殿下姐弟情深。”
事前没得到任何风声,再看南阳长公主的模样,显然也是毫不知情,看来皇帝是临时决定,这倒是极为难得。自从四年前出巡险些丢了小命,皇帝就再没离开过皇宫,约莫是怕了。
南阳长公主笑叹:“陛下仁厚。”
领头往外走出去迎接圣驾,旁人纷纷跟上,趁着南阳长公主没留意,江嘉鱼略略往后靠了靠,把最近的位置让给了后一位的常康郡主。
常康郡主望了一眼自己这位小弟妹,似乎心情颇好,主动携了她的手:“这孩子退什么,今儿你可是半个主人。”
江嘉鱼只能状似腼腆地抿了抿唇。
听到动静的南阳长公主回头看了一眼,嗔道:“淼淼面皮薄,你别逗她。”
常康郡主佯装拈酸:“阿娘这是有了儿媳妇就不要女儿了。”
引得一群人哄笑。
说笑着到了花园,皇帝正被留侯迎进来,身边都是威风凛凛地带刀侍卫。
见了皇帝,一群人乌压压下拜。
皇帝一把扶住南阳长公主:“长姐免礼,今日你可是寿星公。”接着对旁人道,“你们也都起来吧,今日朕是来为长姐祝寿,只是弟弟,并非君王。”
南阳长公主顺势直起身:“区区一个生日,怎好惊动陛下,是臣妾的罪过。”
“长姐这就见外了。”皇帝煞有介事的和南阳长公主姐弟情深,其实真论起来,皇帝出生时,南阳长公主已经被先帝送进宫,姐弟俩相处的时间实在屈指可数,感情也就那么一回事。
冷不防的皇帝瞥见了江嘉鱼,目光为之一凝。
南阳长公主过寿,江嘉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