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看,就看看有又怎么了。”
公孙煜的大红脸变成大绿脸,安乐公主府?!
“善月!”
崔劭额角青筋跳了跳,似乎已经忍无可忍。
聊得热火朝天浑然忘我的崔善月和江嘉鱼头皮发麻,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糟糕二字。
哎呀,忘记旁边还有人了。
两人握在一块的手重重一握,江嘉鱼沉痛道:“保重!”
崔善月同情:“你更保重!”相好的比兄长更难糊弄。
公孙煜&崔劭:“……”
江嘉鱼趁机讹人:“都怪你口无遮拦,所以把那个八面走马灯补偿给我吧。”
自觉犯了错的崔善月从婢女手里拿过走马灯递给她:“给你给你。”
提着梦中情灯,江嘉鱼招呼公孙煜离开,就不打扰崔劭训妹了,即便隔着面具,她都能想象到崔劭的脸色。当日她不过是和公孙煜说了几句话,在他眼里都成什么了,可见此人是个典型的封建士大夫,满脑子女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看,我厉害吧,白得一盏灯笼,字画都省了。”江嘉鱼试图转移公孙煜的焦点。
公孙煜的焦点没那么轻易被转移,倒是引得背后的崔劭多看了一眼,余光瞄到想偷溜的崔善月,沉声:“你站住。”
崔善月缩了缩脖子。
崔劭走过去,目光严厉:“你难道不知道安乐公主府的伶人闹出的丑闻,你自己跑去胡闹不说,还带上别人。”
知道是知道,不就是伶人和未婚姑娘已婚贵妇私通。
崔善月弱声弱气:“我心里有数,我们就看看摔跤赛马这些。大哥你放心,我们眼光高着呢。”
另一边,江嘉鱼瞅着满眼纠结欲言又止的公孙煜,主动开口:“我就是去长长见识,这不没见过嘛。”
公孙煜是领教过她那旺盛好奇心的,委屈巴巴:“你看了还想看。”
江嘉鱼反问:“平时应酬这些,你就没看过歌姬舞娘献艺?”
公孙煜一阵语塞,拉拉她的手,好声好气商量:“你想看男子弹唱跳舞的话,我带你去教坊看,那里也有这样的节目,安乐公主府就算了,行吗?她那儿太乱了。”
江嘉鱼长睫扑闪:“教坊?”
公孙煜嗯了一声:“等我从颍川回来,我就带你去。你一个人别去,也别约着崔姑娘去,那些地方总归有些乱,你们姑娘家自己去不安全。”
江嘉鱼的注意力落在颍川上:“确定要去颍川平乱了,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出了正月就出发,这一去少则三五个月,多则谁也说不准。” 公孙煜不舍之情溢于言表,相处渐入佳境,自己却要离开这么久。
江嘉鱼宽慰他:“有猎鹰呢,几百里路对她来说小菜一碟,我们可以经常通信。”关键时刻,猎鹰还能当个神出鬼没的侦察兵,回头她琢磨琢磨怎么能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发挥猎鹰的最大作用。
话虽如此,可总归见不到人,公孙煜还是有些郁郁。
江嘉鱼安他的心:“你不在这段时间,无论是安乐公主府还是教坊,我都不去。”又补充,“等你回来,我们再一块去教坊开开眼。”
说着,她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骗人我就是小狗。”
公孙煜笑开颜,正儿八经地跟她拉钩。
哄好了人,江嘉鱼摇了摇手里的走马灯:“好了,我们去玩吧。”
两人都是爱玩闹的性子,那是哪儿有热闹就往哪儿凑,看见热闹要凑一脚,看见新鲜的要买来玩,看见好吃的都想尝一口。不一会儿公孙煜身上挂满了东西,宛如一个行走的杂货郎。
江嘉鱼看一眼就乐,捧着腹笑。
公孙煜无奈又好笑地望着她笑,眼底都是温柔。
“太多了,都影响玩了。”笑够了的江嘉鱼终于良心发现,余光见几个小娃娃眼巴巴望着公孙煜,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