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猛虎盾牌挡在最前排,身后是已经举起来的长矛,再向后是平西军里最精锐的弓弩兵……
现场一度极为压抑,已经两天两夜没怎么合眼的鲜卑人崩溃了,这就是他们的终点,连拼命的想法都没了。
段文鸯喊:“儿郎们,杀啊!”
应者寥寥,抢先冲出去的几个发现孤单,很尴尬的折返回来。对面丝毫未动,他们一旦发起攻势,鲜卑兵将毫无抵挡之力。
有一员大将从队伍里出来,开口后有点震耳发聩的嗡嗡声,粗重的嗓门喊道:“鲜卑贵人段文鸯、段末波,我家荆王世子请你等到近前答话!”
这也太无理了吧?段文鸯逆反心理作怪,撇着嘴就要反击。堂弟段末波劝道:“兄长,我们已经败了,再如何也是徒劳无功!”
段文鸯需要面对现实,再勇猛的将军,也会有落败的那一天。他只是没想到,从出发时的踌躇满志,到现在兵败被擒,竟然会如此快,以至于他还没有在阵前好好厮杀。
石凡邪恶的看着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史书上颇有几分名气的段文鸯,还有他身边那位开创了一段基业的段末波,竟然也要做他的俘虏。来吧,两位大宝贝,你们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对付鲜卑人与中原人不一样,他们有着不同的生存环境,也有着不同的思维,石凡今天就是要折服他,到现在没有给什么礼遇,只是喝令其上前见面。段文鸯平时威风凛凛的,今天被堂弟段末波拉着,离着十几步便下了马,走到石凡的马前行礼。
石凡仍旧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他今天骑了一批大宛产的天马,也就是俗称的汗血宝马,火红的毛发,高昂的头颅,像极了同样高傲的主人。戏演到这里差不多了,威慑的作用足够,石凡露出了他的和颜悦色,冲着身后一指,中军营帐已经搭好,两位壮士随我去账内畅谈,至于军卒,让他们就地驻扎好生安歇吧!
“你…
…”
段文鸯想说,我还没答应投降呢!
段末波拉了拉他的胳膊,你都下马走到人家跟前了,不就代表着顺从。既然万般无奈下认怂,何必要逞口舌之快?
段文鸯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堂弟,明白刚才的举动很多余,也很无聊。见石凡打马行去,他只能与堂弟牵马走在后面,跟随石凡一同进了营帐。账内早已准备了酒食,石凡吩咐开宴,他今天要好好款待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宾。
虽是野外,但宴会上的酒食还挺讲究,出现了段氏兄弟没见过的肉罐头、酱咸菜、肥腊肉等诸多可以长期储存的东西,酒除了高度的金谷原酿,还有度数很小被称为金谷酒茶的东西,更有让俩兄弟惊奇的冒泡啤酒。
石凡一改刚才在外面时的倨傲,频频的给段氏兄弟夹菜,一个接一个的介绍这些东西,又间或着讲荆州好玩的事、好吃的东西。当初,连脑袋不够用的前任皇帝司马衷都喜欢听他讲故事,更不用说远在草原的段氏兄弟。
这些内容很多都没听过,因为那份好奇,他俩显得不那么见外了。随着许彪、北宫纯等将领陆续加入,酒宴越发热闹起来。酒过三巡,段文鸯喝得一张脸黑里透红,他并不知道,金谷原酿的劲头很大,不是可以用碗来喝的。
这才是酒,男人该喝的酒!
许彪又给了倒了半碗,结果段文鸯还不同意,满上!
石凡示意,将军别喝多了,我们后面还有事呢?
“有什么事?”
段文鸯听到这话警觉起来,石凡道:“前面各为其主,没办法的事情,谈不上你我谁是正义,也不能说为谁报仇,战争就是你死我活。但是,今日你我相聚便是缘分,这场酒喝完你我便是兄弟,我还要带领大军返回彭城,而你…… 这会你的军卒正在进食,吃饱喝足休息后,你便带他们返回吧!”
段文鸯奇怪道:“你放我们走?”
对啊!石凡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