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觉得,平西军始终没有发挥最大潜力,如果从他们的素质、装备以及平时的刻苦训练而言,他们的厉害之处在战场上并没有得到完全展现。
前面给了苟晞四个没想到,第五个也会接踵而来。随着苟晞亲率大军冲到阵前,大家反而轻松了,面对骑兵自然麻烦,但总比大石块朝战阵中砸要好一些。只见猛虎盾牌迅速合拢,狂奔而来的战马并没有缝隙可钻,面对盾牌它们哪怕撞上去,也绝对打不开缺口。
直到靠近了,苟晞才发觉猛虎盾牌大的离奇,他的长枪找不到地方扎,与木头盾牌较劲又没用处,好比是巨大的乌龟壳,所有柔弱都隐藏在里面,而且彼此结合形成一道长长的墙,果真是铜墙铁壁一般。
后方有弟弟坐阵,苟晞才敢亲自上前,这一次进攻本来带有试探性质,实在不行退回去再想其它办法。就在他准备下令绕回的时候,敌军却在厚重乌龟壳之外,突然之间露出了尖牙。
一杆长长的枪,不…… 是无数杆长长的枪,几乎是普通长枪的两三倍,从每两个盾牌的缝隙钻出来,冲着马上的人便扎了过去,也有的扎向了战马。顷刻间,不少骑兵中招落马。
这是什么战法?前面有标枪,后面有长矛,从哪学来的,难道是那本叫《八阵总述》的兵书?
撤退的命令已经发出,却见猛虎盾牌组成的高墙突然陷落,盾牌兵选择了一模一样的蹲姿,后面露出手持弩机的弓弩手,整齐划一的发射,嗖嗖之声不绝于耳,在苟晞骑兵撤退之前射出一波,再次收割了不少人的性命。
刚才还想不会有第五个意外,那巨长无比的长枪,这突然之间由守转攻,盾牌兵与弓弩手的配合已入化境,这算是苟晞感知到的第五、第六个
预想不到。
苟晞总算撤了回来,弟弟苟纯亲自接着,他们的战车组成了一道围墙,弓箭手在后面向外发射,暂时还能阻挡对方的攻击。
苟晞后怕不已,如果他处在长枪的攻击范围之内,如果弓弩手射击时他距离足够近,这条命可能就交代在阵前。仗打到此时,苟晞的自信与骄傲被打磨掉很多,必须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屠伯”固然厉害,可人家石凡也有可取之处,单单是一个平西军,玩出了行军打仗的新高度,这样的敌人证明接触,似乎没想到有什么获胜的办法。
苟晞稳住心神,寄希望于最后一道围墙,弓箭手全力攻击,投石机瞄准盾牌兵发射,减缓他们行军的脚步。
战争进入胶着状态,猛虎盾牌仍在缓缓的前移,兖州军在拼命的远程袭击。在战场另一侧,石凡紧锁着眉头,他在估摸取胜付出的代价,天下的敌人可不止苟晞,平西军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
张宾盯着远方,说道:“公主的援军很快赶到战场,直插他们背后,僵局可破!”
石凡等的就是她,别看只有两万人,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旦从南侧逼近并发动进攻,对方战阵会很快坍塌。即便兖州军如何精锐,平时多么训练有素,在两路夹击之下肯定坚持不住。
“让铁骑营开始准备,一旦对方战阵松动,立即奔袭!”
这是石凡留下的后手,天下闻名的铁骑营虽然遭受过重创,但如今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的功力,到了可以重新扬名立万的时候。
对苟晞,石凡不是不想拉拢,甚至也可以达成妥协。但苟晞不同于孟观,他是“霸王”那般的人物,他会坚定不移的执行作战目标,几次试探之后,苟晞方面并不买石凡的帐。从个人情感而言
,石凡敬重苟晞的为人,但是之于集体利益,石凡今天务必要将他打趴下。
对于大的形势,一旦苟晞落败,石凡便可以破开死局,整盘棋瞬间就活了。对于自己,石凡虽然战功卓著,但他仍需要证明自己,击败苟晞将是他统帅生涯的一次高峰。选择今天这个日子,是石凡与张宾等人反复商量确定的,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