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给你,抽空给你说清楚,即便是我不请你,估计你也得求着要来。”
众人都笑,只有裴頠略带疑惑,“天底下还有能让我求着去做的官职?我不信!”
不止是裴頠不信,有同样想法的不在少数,都以为石凡是开个玩笑。因为大家都了解此人,有能力的人往往自负,像裴頠这样的给个三公他都要掂量,答不答应尚且两可,怎么可能有让他求着去干的工作?
这时候,陶侃与岐盛走了过来,他俩是这次攻取扬州、围困建邺的主将,在荆国建立后的地方官员中,以他们最为关键。岐盛是交州刺史,掌管交州及林邑等地,拥兵近三万人,获取荆国经济、人力诸方面的政策支持,除了内政还有作战任务,主攻目标是它西面的扶南国,担负着为荆国开疆拓土的重任。而陶侃以前是江夏太守,荆国建立后升迁为石凡以前做过的荆州刺史,除了经营江夏、江陵等城池,还要担负起荆州的军政要务,相当于首都所在省的省长兼卫戍区司令。
在荆国,若是论在地方上的实权,陶侃在靠北的荆州,岐盛在靠南的交州,石超在靠西的蜀地。他们三个都在四大元帅之列,众人都猜测剩下那位“元帅”杨奕会去东面任职,也就是现在刚要交接的建邺城。不过小道消息说,石凡舍不得放杨奕去地方,他仍旧是将军府的副手,主政建邺城的另有其人。
陶侃与岐盛引领着大家,走入了一处府邸,登上一座阁楼,见到这次守城的几位主将,其中大多数都是熟面孔。
王敦,肤色较过去更为黝黑,刚毅的脸庞,犀利的眼神。王澄,仍旧一副名士风范,见了石凡习惯性的翻白眼
。谢鲲,唯有他脸上有羞愧,从襄阳到江陵,如今又到了建邺,总被人家赶着走,数次栽在同一人手下,败仗打多了心中不舒服。
石凡用起自己的礼节,与三人逐一握手,这是当初在金谷园时见过的,大家并未觉得不妥。这次石凡与“皇帝”司马遹达成协议,扬州及淮河以南的徐州、豫州归荆国,建邺城得以和平解放,大家没有胜利与失败,只是办理正式的转接罢了。
王敦这边呈上了扬州的地图及户籍名册,石凡安排人逐一查验,其实都是例行公事,最关键是荆州真的到手了。此处是王敦的临时指挥部,石凡不免参观一番,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处仲与我颇多相似之处。”
王敦为:“你指的是我等同为驸马?而且都要等公主守丧三年之后成婚?”
石凡知道他是笑谈,两人曾经在皇宫里打赌,猜测那个漂亮的公主是谁的,石凡还抄袭了易安居士的一首词,一幕一幕仿若就在眼前,时间过得真快啊!
王敦说:“是啊!你从‘洛京第一大傻’,摇身一变成了荆国的世子。而我王敦,仍旧壮志未酬!”
石凡笑,不知王敦是揭他当年的短,还是真心佩服他今日的成功,说道:“处仲兄莫要忧心,英雄尚且需要用武之地,一个人要想有所成就,须是天时地利人和,有时候缺一不可,并非一己之力可以改变。”
石凡指着窗外的河水,问道:“此处为秦淮河?河上的桥叫作朱雀桥?”
王敦只顾政务,每日忙于战事,从未注意过一条河、一座桥的名字,摇头不知,却称赞道:“浩然取得名字不错。”
石凡手指更远的地方,问道:“河的对面,可是乌衣巷?”
这次王敦惊了,“浩然,你的情报工作够强的,连一条巷子的名字都知道?那条街巷是当年东吴时皇帝卫队的驻扎之处,因为军卒身穿黑衣
,故而得名乌衣巷。我与王平子(王澄)、谢幼舆(谢鲲)来建邺后正是住在此处,因而知晓这些。”
石凡脱口而出一首诗词: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剽窃,赤裸裸的剽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