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在当天的密报里对石凡说,我故意装作无礼去激怒长沙王,他也果然生气了,甚至我们还在成都王府里大打出手,如果我想的话一定能赢,但我让他了。看得出,长沙王还是少年天性,他仍然耿直豪爽,看起来不像有诈。
不巧的是,在同一天,司马乂也有密报给石凡,信里说他觉得祖逖奇怪,于是故意试探,直至打了一架,要不是成都王及时出现,本王早已揍扁他。我觉得,这祖逖虽然比本王差点,但还是很有能耐的,他如果诚心为成都王效力,对我们而言是个挑战。
写信是晚上闲下来以后,当时他俩互相生对方的气,个顶个的气鼓鼓。卢志与公师藩劝了半天,不见有丝毫效果,他们见到彼此就一个声音“哼”!成都王亲自过来,一个是他的王兄,另一个是刚收的猛将,直接提拔做了右卫将军,可见对祖逖非常器重。
过了会,司马乂总算消气,问道:“十六王弟,你不是有急事相召吗?不知所为何故?”
这话是祖逖说的,司马乂至今记得。其实成都王哪有什么事,只是他对祖逖等禁军将领有个统一要求,不管谁去清凉殿找襄城公主,都要把他们带来见成都王。没想到祖逖执行的很严苛,当值期间内听说胡芳找襄城公主,他此前得到消息,王济的夫人胡芳进宫,可以不用拦着。但事后不久,报信的说,长沙王司马乂进清凉殿。这可不在成都王许可范围内,祖逖当机立断,没给什么接触的时间,直接闯入将人喊了过来。
成都王对祖逖的表现很满意,他不畏权贵,连长沙王都给带来了,这做法很值得称道。若是人人都如祖逖这般忠心耿耿,成都王何愁不能将朝政治理的
井井有条?今天祖逖与长沙王打架,对祖逖成都王是欣赏的,对长沙王同样点了点头,这位王兄仍与两年前逃亡时一般,他的品性似乎从未改变。
成都王看着六王兄,说道:“有大事,你自己看看!”
司马乂满腹狐疑的接过战报,展开一看疑问更大了,惊道:“石浩然率军刚过洛京城没两天,他就是行军到平阳,然后转身就回,那也没这么快,他怎么可能已经攻克平阳城赶走了匈奴人?”
成都王还有自己人的密报相佐证,匈奴人像是怕石凡一般,他刚开始攻城,匈奴便望风而逃。甚至还要传言,匈奴人隔着老远早就跑了,他们怕死了荆州的石浩然。
成都王说道:“看起来战报属实,石浩然不费吹灰之力,将匈奴人打得落荒而逃。”
长沙王还是不信的,“难不成石凡与匈奴人有勾当?”
成都王摇头,他再怎么怀疑石凡,但不会想到有这种可能。要知道,至少在匈奴人心中,石凡杀了刘渊、刘聪、刘恭、刘和等父子四人,在他手里丧命的匈奴军卒更是难以计数,双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合作?
长沙王念叨:“既然没有勾当,那么,一定是石浩然吹牛的,他弄虚作假连十六王弟你都骗过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自己派出的探子作证,成都王也有些怀疑,匈奴人军卒六七万之多,又倚靠平阳城与贾家坞堡,用一年半载能攻破都属大功一件。而石凡只是遛个弯跑一趟的功夫,这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时,府中宦者来报:“交州刺史岐盛求见!”
现场的人吃了一惊,石凡派出前来报告状况的人来了,怎会如此之快?
得到成都王许可后,身材矮小的岐盛摇摇晃
晃走近,保持他惯有的鸭子般的走路姿势,手里提着一个盖着黑布的铁匣子。见了成都王的面,岐盛行大礼,报道:“王爷殿下在上,平阳战场传来捷报,请殿下过目!”
成都王接过来看了,无非是怎么攻城,斩首多少,投降多少,没太多新意,和他已经知道的差不多,扫了几眼交到一边,让卢志、公师藩等人轮流看过。长沙王瞅了眼他的十六弟,突然开口喝问道:“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