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颖回答:“本王还在考虑,而且快马加鞭送信给洛京,让至尊定夺。”
石凡笑了笑,这句话是扯淡,首先司马颖不听皇帝的,而且一来一回时间很长,到时候元日都快到了,河间王大军早该饿得死光。在石凡面前,司马颖有时很难受,明知道对方什么都明白,深深感觉到别扭。
石凡不扯没用的,直截了当说:“我觉得,殿下可以答应他。”
司马颖还没说话,一帮听众不乐意了,卢志说:“河间王残杀百姓,在当阳干出屠城的丑事,殿下怎能轻易饶恕?若是放他回封地善终,恐怕会引来天下人的怨气。”
杨奕也说:“我必须亲手宰了他,岂会放他回去?”
石凡摆摆手,“你们先不急,听我说完。”
见大家恢复平静,石凡压低声音严肃道:“老虎要从良,那么……先拔了牙齿,以示诚意!”
“哦……”
大家纷纷懂了,河间王想回封地养老可以,但是你必须先杀了张方。逼迫河间王杀张方,好一招借刀杀人,问题是,河间王会听我们的吗?
石凡道:“那要看河间王想不想回封地了!今天不想回,明天呢,后天呢,军中无粮以后呢?走投无路呢?”
司马颖的思路豁然开朗,逼着河间王杀了张方,自剪羽翼。然后,还是不接受你的投降,继续提苛刻的条件,一步步将你逼入死地。这手段听起来不太仗义,但是你想想河间王都干了什么,
哪怕被欺骗、被虐待,他一点不冤枉啊!
司马颖冲石凡竖起大拇指,“浩然足智多谋,本王深表佩服。来人呢,上酒肉,虽是军中,我等好久没聚,今日畅饮几杯。”
石凡答应下来,只是使了个眼色给杨奕,他们的一举一动,还是小心为妙。
酒宴中,司马颖说:“今天之后,你便将军营移到乐城下面。”
石凡几乎秒懂,但还是佯装不知:“殿下如此安排,不知所为何故?”
“李肇毕竟是河间王的属下,他要是得到消息放河间王入城,我们便拿河间王没办法了。”
石凡点头称是,回去后立即移营。
内心里,石凡却已经知道,司马颖让他去乐城下面扎营,目的除了防止河间王进城,还有在对付河间王以后,他准备锁住子午谷的谷口,继续将石凡大军堵在里面。
此战他要一箭双雕?石凡看了眼卢志,没有说任何话,但目光的含义是,这是你出的主意吧?
卢志当然不懂,石凡却已处处戒备,一旦河间王没了,石凡连成都王大营都不敢来,他们的恩怨情仇,今天还把酒言欢,估摸着快要图穷匕见。
……
河间王接到回信的时候,已经天色渐黑,一个人看完一遍,扔下又捡起来,重新再看一遍。最后没办法,让传令兵喊军事毕垣过来,虽然总是责怪军师不够厉害,但拿主意的时候还是要有人商量。
毕垣接过书信看了,忙不迭的摇头:“不可!不可!殿下,因为有张方将军,敌军暂时拿我等没办法。若是没了张将军,我们谁可横刀立马?敌军打来谁去统兵抵抗?”
河间王在念叨:“成都王让我杀了张方,便允许我回封地。我若是回封地,还要军队何用?还要张方何用?”
毕垣听后吓了一跳,劝说道:“殿下,你有
大军在手,谁对付你都要吃苦头。殿下若是回了封地,用不着成都王,随便一支军队都可以要了殿下的性命,万万不可啊!”
好说歹说之下,河间王决定听毕垣的,张方不能杀!未来的几天里,军粮越来越少,补给严重不足,敌军无论是谁都不来攻打营盘,就连张方主动率军去挑衅,也没一个搭理的。顶多赏你一阵箭雨,就是没人出来应战。
河间王与毕垣重新谈起老话题,敌方的目的很明确,他哪怕粮食比我们多一天,也要撑到我们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