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几十次,多数都是摧枯拉朽的一边倒,从未像今天这般死伤惨重。
反观河间王这边,张方是个与北宫纯相仿的狠人,他有着两万大军,而且都是当初从洛京的禁军带出来的,战斗力同样不可小视。张方在尝到甜头之后,赶在铁骑营跑不起来的时候,不停催促军队围剿。
幸亏铁骑营装备好,连马匹的关键部位都有防护,加上军卒个战能力强,才没有被迅速击溃。北宫纯恨得钢牙紧咬,杨奕同样意识到大事不妙,若置之不理,铁骑营今天算是废在这里了。
为帅者,此刻应当机立断,杨奕喊道:“回去救兄弟们!”
他一马当先,手持凤翅镏金镋冲了回去。北宫纯毫不含糊,呼喊着跟着。在他们身后,这千余兵将同样如此。
张方很意外,他刚才没有尽全力阻挡这些人,为的是分割敌军。没想到人家根本不跑,反而再次气势汹汹的奔来。铁骑营一旦有了冲击的速度,步兵是很难抵御的,张方军备冲散了一角。
此举极大鼓舞了铁骑营的斗志,被围困的三千余人杀出了缺口,他们重新奔跑起来。杨奕与北宫纯呼喊着着急队伍,重新聚拢阵型,与张方军展开反复的拉锯战。
这一战非常惨烈,一直杀到次日天明,北宫纯感觉战马颤动了一下,紧跟着战马倒毙,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有敌方军卒提刀
赶来,被赶上来的杨奕挥舞凤翅镏金镋挡住。
这时候,听到远处传来动静,双方军卒几乎同时竖起耳朵。铁骑营与张方的两万蜀军打得难解难分,这时候无论哪一方来了援军,都可以轻易击倒对方。声音从南面来,铁骑营欢呼起来,是军师干令升与将军郝度元来了。
受到鼓舞的铁骑营继续冲杀,不过很多人已经没了马匹,或者在这场缠斗中战死,或者和北宫纯的战马般早已累死。张方是位勇士,但他不是莽夫,知道落败并不留恋战场,招呼军卒向北逃去,这个方向可以赶上河间王的大军。
铁骑营已经没有追击的能力,他们的战马不堪重负,军卒同样是强弩之末。因此,杨奕命令军卒停步,后面的干宝与郝度元到了,杨奕命郝度元带军追击二十里,无论胜败都退回来。
干宝从马背跳下,望着满脸血污的杨奕与北宫纯,以及这支狼狈不堪的队伍,还有地上密密麻麻的死尸,愣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还是北宫纯先开口的,却不是说话,而是哇哇大哭起来。杨奕与干宝看着他,却不知怎么安慰。
战场在不断的清理中,有军卒过来汇报:“此战斩杀敌军首级一万两千四百二十三,我军……”
北宫纯大吼:“我军如何?”
面对他的气势,军卒吓得战战兢兢,说道:“我军战死两千六百八十人整,伤者众多。”
几乎一比三的战损比,无愧于铁骑营的美名。但北宫纯却像是打了败仗一般,总计才五千人的铁骑营,经此一战几乎全军覆没,算起来还剩不到一半的人,其中多数带不止一处的伤。
杨奕主动揽过罪责:“是我指挥不当,夜间行军又不探明路况,方才有此劫难。”
北宫纯没说话,他并不怪杨奕,乘胜追击是自己赞同的决议。没想到看起来懦弱的河间王有这么强大一支军队,尤其是将领张方,真是一员虎将。
干宝在场,昨天的军事会议中,他建议稳妥一些,瞅准了咬一口,瞅不准就放一放,只要跟在河间王的身后,就可以起到牵制的作用。但是杨奕与北宫纯都反对,前面接二连三的战役表明,河间王的蜀军不堪一击,必须紧紧咬住让他动弹不得,否则他们会为害荆州,让一座接一座的城池遭殃。
干宝在力荐无果之后,只好听从集体决议,任由主帅杨奕与铁骑营将军北宫纯率五千人追击,而他与郝度元带大队在后接应。但干宝留了个心眼,他让沿途斥候及时反馈前军情况,半夜时分得知杨奕他们遇到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