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望城兴叹。
河间王有些抱怨,冲毕垣道:“你不是说围点打援吗?荆州根本不派兵增援,我们打谁去?”
毕垣将刚拿到的战报给他看,“殿下息怒,援军到了,镇南将军府长史杨奕挂帅,统帅北宫纯、郝度元及干宝等近三万人。”
河间王有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大战一场,他不信自己十五六万大军打不过对方。江陵有城池保护,这三万人可是送到口的肥肉,不吞下它有些对不起石凡的一番美意。
河间王当即吩咐下去,时刻关注襄阳援军的位置,做好准备歼灭他们。毕垣开口要说话,被河间王吓得又咽了回去。
河间王问:“怎么了?”
毕垣答道:“江陵水军出动了。”
这么多天,蜀军一直控制着长江水面,将江陵牢牢的控制住。欺负江陵水军组建不久不敢出战,今日总算有所行动。毕垣苦着脸,不止是江陵水军,江夏水军也来了。
“啊……”
河间王隐隐有些担心,他本以为只要交州水军不从南洋赶回驰援,那么长江水面将是他的。不成想人家只是在等待战机,江陵水军与江夏水军里应外合,向他的蜀军战船发动夹击。
“战况如何?”
毕垣摇了摇头,“水战正在进行,但情况似乎不妙!”
河间王明白他说的不妙意味着什么,江面上的水战一旦开始,地面军队是无法增援的。既然荆州处心积虑选择今日发动进攻,人家做了充足的准备,败局几乎可以预料,再想挽回已经来不及。怪只怪大意了,这么多天
拿船坞里的江陵水军没办法,其实河间王应该早做决定,是显摆一番就撤回去,还是就近设置船只靠岸的码头,避免敌袭时无处可躲。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十几万大军耗在这里,计将安出?
河间王对毕垣道:“你是军师祭酒,你说呢?”
毕垣挠头,面对江陵城无计可施,每次攻击都损伤惨重,搞得士气越来越低落。可如果不攻江陵城……
毕垣突然想明白了,说道:“殿下,我等伐荆州本来就是冒险,十几万大军孤注一掷。若事成则一切安好,若不顺则一败涂地。既然已经冒险了,不妨索性更惊险一些,如何?”
瞎显摆什么,有话就说!
毕垣为之一怒,这话要是河间王说的,他还好接受一些。偏偏是将领张方,毕垣瞪他一眼,继续道:“所有人觉得不过江陵就没法打襄阳,原因是补给被阻断,前方大军与蜀地远远的隔开。但我们……也没什么补给,蜀地都快饿的人吃人了,索性绕过江陵直入荆州腹地,襄阳是天下第一坚城,不好攻破,那我们攻击其他地方,只要能够夺取物资,逼迫荆州最终与我们和谈,便可安然退回蜀地。”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吧?闲着没事,谁愿意孤悬外面以战养战?
军卒来报,敌方援军距此三十里,很快就碰面了。
河间王看了毕垣一眼,心想做个谋士也太容易了,你天马行空的那么一想,大军就得疲于奔命的去作战。还是先吞下这三万人再说,荆州因石凡重伤同样动乱,那就看谁能坚持的久一些。
随着河间王下达指令,留下几万流民军队围城,他的十万大军直接奔赴向前,要与杨奕军队来一场遭遇战。
前行五里、十里,以至于二十里,毫无敌军动静,河间王急了,命令斥候加快频率侦查汇报,最新的消
息传回,对方在落霞谷口停住了,原地修了建筑工事,看样子打算在那里常驻。
河间王不死心,大军很快赶到,仅仅望了一眼,河间王骂出声来。
为何?落霞谷连通内外,样子是极美的,但地势过于陡峭。这些荆州军在家建造城池有了经验,短短小半天的功夫,居然弄出座堡垒,从外面看不比江陵城好打,从侧面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