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笑道:“曹夫人是何等身份,还是找一个熟人来说吧!”
首先进来的是小姑娘聂离,她进门后直接扑到曹夫人身边,“夫人,我想死你了。”
曹夫人不和她谈感情,而是阴着脸问:“任务完成了吗?”
聂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人扎到了,不过听说没死。”
曹夫人肃然道:“作为刺客,杀人却不毙命,还有何脸面站在这里?”
“夫人……”
石凡开口劝道:“曹夫人,聂离不适合做个刺客,你就将她赶出山门吧!”
曹夫人不置可否,还是阴着一张脸。
石凡为便尴尬,继续说道:“其实,我说的曹夫人的熟人不是聂离。”
话音刚落,又走进一人,此人高大魁梧,正是第一届荆州仕考武科榜眼张椒,天师道张鲁的后人。随后,又来一人,乃是天师道的天师曹梦之,如今长期驻扎襄阳传教。
曹夫人绷不住了,只得站起身来,曹梦之喊了声:“小姑姑!”
张椒是曹梦之的表兄弟,与曹夫人也曾相熟,跟着喊:“小姑姑……”
西岭派在短短二三十年里崛起,创建并发扬它的是曹魏皇室的后人。准确点说,是曹魏最后一个皇帝的小女儿,作为已经破败王朝的后人,已经没有人记得她的封号,更没有谁知道她的名字。
全天下,曹夫人的称号独此一份,她成了西岭派的一个标记,她的志向便是恢复曹魏王朝。这一点看她身边两个义子的名字,曹收与曹复,合起来是收服。再看他们的表字,一个是收河,一个是复山,合起来是收复河山。
聂离如今是王济府上的人,曹梦之的天师道落户襄阳,张椒更是在镇南将军府做事,曹夫人心中五味杂陈,她作为曹魏王朝的公主,立志要光复社稷。与曹梦之、张椒借助民间的天师道不同,曹夫人走了发展刺客组织的道路
。
没想到,曹梦之的天师道彻底的世俗化,不再掺和政事,更不会造反。而张椒误打误撞成了荆州武科仕考的榜眼,做了石凡镇南将军府的军司马,一心为荆州的军备与建设努力,只字不提祖宗的基业。
众人落座,各自的身份都清楚了,石凡总该揭晓谜底,荆州到底与西岭派如何合作,是时候给个准信。石凡却没有,他还有个最大的疑问,见现场情绪尚可,便主动问道:“曹夫人,你想不想见乌贪王子达利?”
曹夫人点头,他人在哪?
石凡道:“在夫人见到他之前,能否告诉大家,你们的关系?”
这句话看似随意,实则问到了要害之处,乌贪王子遇难,西岭派倾巢而出,你要说和这孩子没关系,我还真不信!
曹夫人不愿意承认,反问道:“你以为呢?”
石凡道:“我仔细看过,乍一看和匈奴人、乌孙人长相类似,但是仔细观瞧,其实还有中原人的影子。看夫人昨晚紧张兮兮的样子,应该是极为关心他的,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是你的儿子。”
曹夫人有儿子?包括她的义子曹收与曹复,两人连连摇头。还有她的亲侄子曹梦之,以及有亲戚关系的张椒,大家都不知道。唯独张泓,因为年纪与曹夫人相仿,他知道一些蛛丝马迹。
张泓从未说过,今天也没打算说,但石凡可以代劳啊,西岭派长久以来都是以独行侠的形象示人,乌贪王子要不是你儿子,用得着千里迢迢的兴师动众吗?
曹夫人绝口不提,她不承认,你能怎么着?
这时候,从里面又走出一人。前面无论谁出来,曹夫人坐着稳如泰山,唯独这一次主动站立起身,达利,你没事吧?
乌贪王子达利走到曹夫人身边,虽然没有当场认亲,但是那眼神、那举动,大伙都能猜出个大概。
众人惊诧,石凡
猜得没错,乌贪王子达利是曹夫人的亲生骨肉。由此,大家不禁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