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过后,荆州重新恢复一片繁忙,大家为了石凡所说的理想世界,也为了自己的生计饭食,都在努力的工作。
襄阳东南的“金谷城”初见规模,石凡带着一众妻妾正在游览,一同参加的还有杨奕及夫人慕清,卫玠及夫人暮晚,石超及夫人王惠风等。
此处名字叫金谷城,却不像个城池,反而更像个更大一些的庄园。在其中,大多是两层的红砖楼房,按照某种特定的布局延伸,有点像易经里的阴阳八卦,据说配合周围的树木及草坪,白日里看是优雅舒适的庄园,到了夜间就必定会迷路。
石超觉得这是在吹牛,只是走了这一趟,庄园虽大,却已经掌握它的整体布局,挺有意思的。但如果说迷路,恐怕不至于。
石凡打赌:“今夜你可以来,我在最中间那座房子二楼最大的卧房,你若是能找到我,最近一批金谷原酿全归你。”
石超当即答应,“我若是找不到,愿为你打下蜀地。”
石凡笑道:“蜀地可没那么好打,河间王岂是容易对付的,他帐下的张方是一员虎将…… 不过,我还是愿意和你对赌,到时候要是迷了路,随便找个卧房歇息,别转悠整夜就好。”
杨奕问道:“浩然,我不太明白,你都有金谷园了,里面豪奢无比,又何必斥巨资修建这金谷城?”
石凡答道:“金谷园是家中内宅,宴请宾客尚且可以,但不好邀请他人长期居住。这金谷城就不同了,他将是我以后办理事务的主要场所。”
杨奕问:“你的意思是,很多人会住在里面。”
石凡直截了当回答:“是啊!我是荆州牧、镇南将军,好多人找我处理政务,但是苦于找寻不见,因此耽误不少事情。如今有了这金谷城,各地都可以派人过
来,有什么事情随时商谈,岂不是很好?”
石凡的模式好奇怪,卫玠不免咂舌,他还以为石凡要为自己修建皇宫,以后登基称帝后住在这里。没想到他的金谷城不是给自己住,而是为各地官员、大族或者商户准备,得到认可的人可以入住金谷城,大家经常性的见面,有什么事情随时商量。
卫玠想了想,没搞清楚,石凡的思想世界太复杂,通常都是听起来荒唐,做起来却让人大吃一惊。石凡都想好了,金谷城里要住很多人,每天晚上都有大型活动,用此种方式沟通荆州的建设,并引导时代潮流。
他本人会携夫人经常参加,实在太晚可以住在金谷城,否则的话乘坐马车返回更南面一点的金谷园,也只是小半个时辰的路程。金谷城的落成意味着荆州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的新局面,石凡极有信心将金谷城变成荆州的另一个中心,用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首先改变人们的思想,继而改变大家的生活,直至实现那个理想中的世界。
……
晚上,石超来了,金谷原酿喝得微醺,顺带喊来酒友卫玠及杨奕,石凡今天参加佛学院的布施,和弗如檀等人谈论佛法去了。
石超大大咧咧,觉得此行很容易,甚至腰间还别着两壶酒,等见了石凡再喝一场。卫玠是文弱书生,但酒壮怂人胆,此刻也豪情万丈,说道:“闵然若是讨到灭蜀的指令,我愿意做你做军师祭酒,如何?”
石超大笑:“叔宝,论文采你当世风流,除了潘安仁、陆士衡、陆士龙、左太冲……”
卫玠打了他一拳,并不疼,抱怨道:“差不多行了,我不信你能数出一百个比我强的。”
石超道:“一百个没有,八九十总是可以的……行了,不开玩笑,叔宝才华横
溢,这个谁都知道,但行军打仗的事,你行吗?”
卫玠被他看轻,心底不痛快,反口揶揄道:“我做个军师祭酒不够格,你做伐蜀的统帅,恐怕也差之甚远。”
石超问:“叔宝觉得,我不行,那谁人可以?”
卫玠回答:“蜀地路途艰险,甚多易守难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