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四个人,三个看向胡芳,除了她自己。
乌贪王子达利要杀石凡,那石凡只好先下手为强,两个人都很有理。达利觉得,乌贪国就是这个习俗,成年礼要杀死目标,否则只能以死谢苍天,绝对不能提娶妻生子,更不要说顺利登基做乌贪国王。
石凡呢,看在你一身本领的份上,本可以放你一马,但如果你执着杀我,那我只能杀了你。他非常乐于做个好人,但如果对方威胁到他,石凡会毫不犹豫的灭口。
胡芳却说,她有两全其美的妙计。石凡与达利,以及西岭派的聂离,都盯着她看,到底是何计策?
胡芳说道:“达利已经落入对方手中,随时可以结果了你的性命,如果饶恕,你是否应报恩?”
达利犹豫道:“乌贪的习俗……”
胡芳打断他,说道:“习俗归习俗,你既来了荆州,就当入乡随俗。”
达利勉强道:“是应该感激!”
胡芳赞赏的点头,“那就好,浩然愿意放你,你又心肠感激,这事就这么定了。”
石凡急道:“那可不行,转天他还要杀我,我总不能每日穿盔带甲,带卫兵严密防护,防不胜防啊!”
胡芳说:“既然达利心存感激,那就不能恩将仇报,对吧?”
达利在逼问之下,点点头:“是吧!”
胡芳总结道:“那么,达利不能杀浩然。”
道理还是没错,聂离提醒道:“乌贪国习俗,如果不能杀掉目标,只能等待,或者自杀。”
胡芳显得有点激动,大声道:“对啊!你一直在试图杀害浩然,但你一直没有机会。这样的话,浩然不会担心你害他,你也可以照常活下去。你们俩都活蹦乱跳的,岂不是很好?怎么样,这个计策如何?”
石凡竖起大拇指:“满分!”
……
漫漫蜀道之上,一行几十人丛拥着一个妇人,这个队伍很是奇怪。
这个年代虽没有宋代
以后那般的男尊女卑,女子地位相对还是可以的,但是能成为一群人的核心还是极少见。这位被簇拥的妇人看起来四十往上的年纪,既显得雍容华贵,又带着一股英气,眉眼间气质不凡。
非但如此,这支队伍还有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比如几十人几乎都持剑,连同那个妇人在内,每个人至少一匹马,看起来都精神抖擞,脸上无一不带着股傲气。过路人纷纷猜想,这些人来历不明,难道是新任凉州刺史的人?可他们并未着官服,看样子又不像商人。
前面是一道关卡,过了此处便是巴郡的渡口,从此乘船可以沿江水直奔荆州。这伙人被拦住了,有军卒怒喝:“什么人,报上名来?”
队伍里妇人不言语,还是一副鼻孔望着天的感觉,压根没理会军卒。军卒刚要动怒,见一个白面微胖的人走出来,他脸上光洁没什么胡须,笑嘻嘻答道:“军爷,我等西陵人氏,去荆州做笔丝绸的买卖,还请高抬贵手。”
军卒刚要接着怒斥,见此人从袖中递过来一块金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进去。
“嗨,军爷,不是听说蜀地与荆州可以通行吗?怎么还劳烦各位在这里受冻受累?”
此时刚过元日不久,正是春寒料峭时候,这位军卒不太愿意多说话,敷衍道:“要是不好好看着,这帮流民全跑荆州去,使君还不要了我们脑袋?”
白面无须人转头看了眼妇人,再问一句:“蜀地缺粮,养不起流民,干嘛不放去荆州呢?”
军卒摇摇手,“快走!快走!少管闲事!”
白面无须人没有得到答案,虽然受到军卒的无礼冒犯,他还是和颜悦色,引领着妇人以及几十名同伴,一同向前行去。
刚离开哨卡没几步,一声暴喝传来,声音像是被撕裂了,偏偏还非常大,震的人耳膜很不舒服,喝道:“什么人?站住!”
白面无
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