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李家的水军出动多半,所有能打仗的战船都赶了过来,待全部现身之后,数量达到近百艘,看样子势在必得。
石凡乘坐的那艘大船却好似没看见,箭孔没有打开,水手还在闲聊,没准备靠岸登陆,也不打算杨帆逃跑。很快的,这艘船被团团包围起来,不管你里面带了多少兵,一个都休想出来。
有人靠近了喊话,甚至有心急的已经跳上甲板。陶侃从船舱中走出,说道:“你们总算来了!既然来了,一个都别想跑!”
来人被他气乐了,江夏李家三千水军,围住你一条破船,到底谁应该跑啊?
陶侃示意他朝远处看,来了,已经来了。
黑压压的一大片,那飘拂的海盗旗煞是惊心,常驻定海的海盗大军到了,他们居中的船只都是上下三层的楼船,前面并排几十艘艨艟快艇,两侧布置攻击力更强的斗舰。
陶侃问:“你们要不要比试一下,我很像知道,江夏李家的水贼,与定海的海盗相比,到底差多少。”
很快的,艨艟直抵眼前,它们围绕下的楼船在那里耀武扬威,斗舰则随时做好攻击准备。对于江夏李家的水贼来说,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定海的海盗,双方在气势与专业性上差异巨大,人家远行到南洋一带,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而他们只在江夏附近转悠,相较之下存在碾压性的差距。
……
黄鹤楼上,李畅的脸都绿了,他精心策划的局,自以为万无一失,居然引来让人闻之变色的定海海盗。他无比的确信,定海的海盗与渤海石家有着极为紧密的关系,第一次出现阻挠江夏援兵北上,第二次出现让江夏李家三千水贼成了瓮中之鳖。
李畅离开窗口,他的脸色很难看。李舒发觉了,知道情况不妙,石凡等人没有问,还在愉快的宴饮聊天。下
面已经发生扭转战局的大事,上面却好似并不知晓,推杯换盏间其乐融融。
石凡问:“早先在洛京时,便听说江夏李家在当地声望甚隆,江夏城有一半的田地都是你们家的,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李舒客气道:“都是外人谬赞,和将军在铜驼街的买卖相比,我们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的。”
王景风坐在石凡身侧,既然提到买卖,她这个大掌柜不能不说话,“李家家主,承蒙您的款待。金谷园在江夏有着不少产业,但也遇到很多困难,还要李家多多扶持啊!”
她的话似有旁敲侧击的意思,明眼人都听得出,王景风怀疑最近的捣乱事件,其中很多与李家有关。
李舒不接招,改口说道:“郎君这次亲临江夏,不知有何指教?”
石凡客气道:“相比您老,我只是个年轻晚辈,哪敢提什么指教?我这次来,重点还是扫除通行江夏的障碍。”
“哦?”
石凡说道:“说起来都是家父的过失,江夏城占据东南西北之要冲,如此重要的位置,这些年却深受匪患影响,家父作为荆州刺史始终没有处理妥当。就是现在,下面正有大批的水贼作乱,至于附近的山贼流寇,想必也少不了。”
李畅骇然,原来下面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形势越来越危急,必须快一些动手了。李畅冲仆人喊道:“大菜还不上吗?”
十几名姿色不俗的女子手顶托盘走了过来,看起来胸部都不小。石凡熟悉这场景啊,难不成江夏李家也有蒸乳猪这道奢华的菜。这些香猪从小喝人乳长大,蒸食时又添了新鲜人乳,做好后粉嫩多汁,乃是各种宴会压轴的大菜。
石凡抽抽鼻子,闻了闻味道,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猜疑的时候,侍女打开了盖,里面没有蒸乳猪,只有一把
短刃。
侍女一把捡起,极为迅捷的刺向石凡。石凡来此是处处戒备的,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还是略有惊慌,他的伤势并未痊愈,反应比往常略微迟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