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是因为他们的名声与能力？”
“都不是，老将军故意考我呢！其实道理很简单，河间王与东海王可相处长久乎？那齐王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能甘心屈居人下乎？我们去了洛京相当于多了一股力量，能不能在几方的互殴中取胜，这个很难说。更何况，我实在不舍得帐下的大军，这可是做大事的根基。”
一万平西军，五千铁骑营，这可是石凡的心肝宝贝，他若回朝廷做官，哪怕是督天下军事，也不能不归还这些队伍，佽飞虎贲肯定要戍守皇宫，剩下那些又如何处置？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石凡唯有“割据一方”这么一个选项。
文鸯早知道石凡的真正用意，“浩然要是不跟河间王说，恐怕他猜不出来。”
“河间王猜不出，不是还有东海王吗？那人比河间王的威胁大多了。其实，刚才你们议事的时候，我已写好一封信，准备提醒一下他。”
文鸯笑：“刚才太子殿下反复折腾，你还有心思写信，而且方向如此坚定，浩然像一个做大事的人。”
文鸯一生见过的厉害角色多了，本朝的景帝都被他吓得丢了一只眼，试图谋反还真做了的他认识好几位。在文鸯眼中，石凡是其中最年轻也最有想法的一个，他不急不缓，他不受权势的影响，不受以前事情对思维的限制，选择徐图缓之而不是急功近利，这让文鸯对他刮目相看。此子虽不如前朝魏武帝雄才大略，但显然是容易成功的那一类人。
这时候，传话的军卒来报：“对方军营有
人送信！”
“让他进来！”
来人穿盔带甲，包裹的很严实，将书信呈给石凡。
石凡拆开后看了看，又递给文鸯，两人交换一下眼色，石凡问：“你军可有诚意？”
信里说，孟观决定合作，不再与石凡为敌。相反，他希望与石凡共进退。
来人用手擦了几把脸，那里更干净了，朗声道：“你说我有没有诚意？”
石凡一惊，“孟观？你亲自来送信？”
哪有主将去敌营送信的，万一被抓起来怎么办？石凡见到孟观，两人是旧相识，石凡做右卫将军的时候，他在左卫做殿中将军，后来石凡升任北军将军，孟观被提拔成左卫将军，属于上下级的关系。
在贾南风布置的各项任务中，两人一向合作紧密，其中包括贾南风让孟观查抄潘岳的家，孟观很给石凡面子。没想到再次相见时是在军营，而且在这么一个场景之下。
孟观问：“听说，太子殿下在你这？”
“谁说的？”
“襄城公主啊！她说你在书信中暗示过他。”
石凡点头，“确实！”
孟观问：“拥立太子登基如何？”
石凡道：“对我没好处，不做！我劝你也不要做，想想此前做的事情，你是贾南风的嫡系，杀过他的卫率，太子的性格可会容你？”
孟观放心了，他怕的是石凡拥立司马遹，他实在不能参与。石凡给他定心丸吃，既如此，那便可以正式谈合作了。石凡却说，我觉得你还是没诚意？
人都来你军营，算自投罗网，这诚意还不够？石凡答，你要是很有诚意，就该还了我的襄城公主。有襄城公主在你军营，我不敢抓你更不敢杀你，不是吗？
孟观道：“你非要说那么清楚吗？就不能只叙兄弟情长，商量出一个共同进退好主意。我今晚回去，明日送公主回来，然后你说我真仗义
。大家都做个好人多好，你非要捅破吗？”
石凡答：“你说的也有道理，大家都装的傻一些会比较好！”
文鸯提醒道：“两位还是谈正事吧！再啰嗦一会，天都该亮了！”
两人都同意，石凡问：“叔时是聪明人，我俩又是渤海同乡，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你说吧，想得到什么，又需要我配合什么？”
孟观见石凡的话如此直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