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午
看了眼母亲郭槐,很无奈的说:“你不是刚刚在青纸诏书上用印,将陈舞许给齐王司马冏做王妃。”
贾南风道:“一个卑贱的宫女,怎能做上等王爵的夫人?”
贾午无奈道:“都是你干的事情,你问我?”
贾南风又问:“哀家为何封他为齐王妃?”
“你说陈舞跟着这么多年不容易,如今要成全她的自由。问陈舞喜欢谁,便将她许配给谁。”
贾南风惊道:“陈舞喜欢齐王?”
贾午点头:“不是陈舞喜欢齐王,而是齐王喜欢陈舞。我看这女子的脚步,似乎是有孕了,应该是齐王的种吧!”
贾南风叫道:“卑贱女子,竟下毒害我,快给我捉拿回来!”
禁军不敢怠慢,听到皇后娘娘指示,连忙跑去抓人。贾午张了张嘴没敢说话,这姐姐怎么一阵风一阵雨的,她到底是对人好,还是对人不好。做母亲的郭槐不无关切的摸着她的额头,问:“南风,你不是感激人家十几年的陪伴吗?怎么突然又成下毒害你的人了。”
贾南风此刻才是本尊,眼神犀利的扫视殿堂,谨慎答道:“哀家就想啊,谁能在茶水里投毒,襄城公主没这个机会,更不应该有这份心。思来想去,陈舞嫌疑最大,因为我最信任她。而且,她还招了与齐王相好,陈舞没有动机,但齐王有啊!你们若是不信,一会将陈舞抓回来审讯,你看这贱婢怎么说!”
陈舞还没走远,刚收拾个人物品要走,被禁军提溜回来,跪倒在殿堂内贾南风的床前。
贾南风刚才说话太累,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重新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惊恐的陈舞,疑问道:“怎么了?陈舞,谁绑你?谁敢绑我的人?”
贾午与郭槐对视一眼,完了,她又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待人很好的人。
陈舞有苦难言,只哀求道:“娘娘救我!”
贾南风虽然体弱,却用力吼叫道:“谁敢欺负哀家的人,还不快
快松绑!”
陈舞战战兢兢站起身,不太清楚床上躺着的人是爱她还是恨她,试探的问道:“娘娘,你说将我许配给齐王,还下了青纸诏书!”
贾南风道:“你都在宫里待了十几年,是时候出去了,圣旨也给你了,快去嫁了吧!等什么?等着哀家送你嫁妆吗?”
“不敢!不敢!”
陈舞重得自由,过程的戏剧化让她如过山车般上上下下,她出门后不敢再去收拾东西,撒开退向宫门跑去。陈舞的做法不无道理,指不定多久后贾南风又变成另一个人,她便在劫难逃了。
贾南风是真病了,她仍旧躺着,问道:“娘亲,阿妹,哀家最喜欢的襄城公主哪去了?哀家都病成这样,她怎不到床前照料?”
贾午咳嗽一声,这才说道:“阿姐,你昨天把人赶去函谷关了,忘了吗?”
贾南风想不起来,我让一个女子去函谷关做什么,打仗吗?难道要他学石浩然书中的人物“花木兰”?我大晋国有的是精兵良将,哪用得着做公主的亲自出征?
贾午不说话了,都是你做的事,现如今来问我们?我哪知道她为何女子出征上战场啊!
郭槐很心痛,抚慰着女儿说:“南风别说了,好好休息吧!等你病好了再谈论这些,咱们不急!”
贾南风却道:“战场凶险,万一襄城公主出了事,我可怎么给西征的石浩然交待啊?襄城公主的驸马是石浩然,你们知道吧?”
郭槐快要哭出声:“娘知道!全知道!你还是别说了!快休息吧!”
贾南风坚持道:“不行!哀家必须立即下旨!……对了,函谷关出什么事了?她去函谷关和谁打仗?”
郭槐和贾午决定不和她说话了,越扯窟窿越大,贾南风记住的与忘却的,已经混乱不堪。他们最担心的贾南风一旦有事,平阳贾家将如何自处?靠郭彰吗?还是靠张华、裴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