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露出什么破绽。”
东海王“哼”了声,我司马家的子孙,事先都反复交代过了,要是这点戏都演不好,还有什么脸面共谋大事?河间王想想也是,齐王司马冏虽不如老齐王那般面面俱到,但基本素质算这一代宗室子弟里的佼佼者。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虽然两位努力说服自己要冷静,但还是不停冒汗,万一齐王露馅,他们俩都要跟着倒霉,别说什么国家社稷了,脖子上的脑袋肯定搬家。
就在这时,传话的宦者来了,宣河间王、东海王觐见。殿堂内,大家见礼完毕,贾南风端坐高椅之上,居高临下瞥了他俩一眼,问道:“两位王叔大驾光临,不知今日所为何事?”
两人对视看了看,河间王迈出一步,说道:“皇后娘娘安排我等的事情都办完了,回来见娘娘复命。另外,听人说西面的石凡居心叵测,随时可能反叛,因此与娘娘商议洛京防务,该动手的还是早些好,莫不要被乱臣贼子抢了先。”
贾南风待他说完,停了会方才问道:“河间王是怕石凡不反吧?”
河间王慌道:“娘娘明鉴,臣为大晋国鞠躬尽瘁,怎会如此?”
贾南风是明白人,有板有眼的说道:“如果石凡不反,你的牙门军统帅位置就得交回来,是不是这样?”
河间王咬咬牙,挺直腰杆说道:“是!”
他答应的很干脆,连旁边侍立的宦者张泓都很意外,哪有人在朝廷当权者面前承认贪恋军权的?
河间王却知道,今天演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唯有如
此才有一丝胜算。他在简洁有力的回答“是”之后,补充道:“皇后娘娘,作为宣帝的子孙,我等日夜思索如何为国效劳。自统帅牙门军以后,在界桥为抵抗成都王尽了一份力,但臣不甘心仅仅如此,那石凡前呼后拥五十多万人,浩浩荡荡向洛京涌来,他不是造反又是为何?在此生死存亡之时,臣与皇后娘娘不可再生间隙,应同心协力讨贼才是。”
这番话一出,为自己贪恋军权披上美丽的外衣。贾南风并不全信,但似乎有几分道理。她压低声音喝道:“那你不得圣命,岂敢妄杀朝廷大员?”
河间王吓得跪倒在地,说道:“娘娘,那石崇交游遍天下,满朝文武、世家大族中有无数人倾心于他,便是娘娘身侧之人,都有不少是他的至交好友。此贼不除,恐与石凡里外勾结,到时不知惹起多大的祸端。臣为娘娘考虑,方才冒险弑杀此贼,不想着石崇看似悠闲,背后藏了不少杀招,臣豢养的几十名江湖侠客全被他杀死。娘娘,石崇不像他每日看起来那般平和,他每时每刻都在小心戒备,此贼即便不杀,也应该抓起来。”
贾南风问:“齐王说,你与河间王阴谋造反,想赶我下台,为至尊另选一个皇后,此事当真?”
不止是河间王,连东海王一起跪下。按理说,他们是当今皇帝的叔祖,是贾南风的长辈,身为王爷却跪在晚辈面前,实在是丢脸。无奈权力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能模糊年龄、辈分、能力,甚至于男女。
河间王汗如雨下,已经说不出话。东海王比他沉着,说道:“皇后娘娘,如果齐王有此话,该斩!”
贾南风问:“谁该斩?”
“当然是齐王,我等忠心耿耿为了朝政,他不出力也就罢了,却在此搬弄
是非,娘娘说他该斩不该斩?”
贾南风问:“王叔的意思是,你们不准备造反?”
东海王铿锵有力道:“请娘娘宣齐王过来,我们要当面对质!”
他说的底气十足,河间王见状心情有所缓和,今天要不是东海王应急应变,又在贾后面前不卑不亢,恐怕他河间王已经被绕进去了。东海王清楚,他明明和齐王说的好好的,没道理他转身就改了主意,贾南风此话一定是诈他们。
不出所料,在东海王无所畏惧以后,贾南风言语缓和,说道:“齐王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