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石凡准备拔营追击。天杀的齐万年跑了,这还得了?
不等他下令出发,兴师问罪的梁王司马彤来了,他带了张雄及心腹近卫几十人,闯入石凡的军营。
营帐已经全部拆了,石凡在马上抱拳,“老殿下怎么来了,行军途中不便行礼,原谅则个!”
司马彤看出来,他压根没准备行礼,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身边的张雄质问道:“一夜之间,敌人跑了个干净,殿下问你,你是怎么把守营盘的?难道连要道也不巡逻监守吗?”
石凡看了看司马彤,说道:“为了救周将军,我军日夜急行不得修整,昨日赶到后饭都没吃,又与敌军一场大战,可谓是人困马乏,夜里有闪失在所难免。”
“好一个在所难免!恐怕是你故意的吧?是不是与贼首齐万年有勾结?”
石凡心中冷笑,这贼喊抓贼的功夫,梁王连同手下人都学得纯熟。表面上他却装作不知,呼道:“天大的冤枉啊!我是初次带兵打仗,手底下都是生瓜蛋子,哪里懂什么兵法,全赖梁王老殿下指挥。”
被石凡点名,司马彤终于说话了,“你若是听我指挥,还会有今日吗?”
好吧,石凡不顶嘴,心想我要是听你指挥,如今还在长安城里逍遥呢?确实日子过得滋润些。
司马彤继续道:“放了賊魁是重罪,本王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为我军先驱,火速追击齐万年。”
石凡答应一声,他是朝廷封的平西将军,和征西将军周处一样,归梁王司马彤统一指挥。你让我做先锋,那我便去,梁王却说:“不急!”
不急?那你的火速是个什么意思?
司马彤道:“你是生瓜蛋子,本王仁慈,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但周处不行,他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指挥不力丧失五千军兵,其罪不可谓不大,本王要将其逮捕治罪!”
石凡却从容道:“真不巧
,周将军不在我这。”
张雄逼问道:“石将军,不要信口开河啊!昨天他还在你中军营帐议事,怎今日便不见踪影?”
“他在我中军营帐,你怎知晓?莫非你在我军中安插了奸细?我们都是大晋国的 军队,何至于此?”
面对石凡的责问,张雄没讨到好处,只好辩解道:“周处是征西将军,既然被你接入营中,自然要去中军营帐,我并未看见,也无人告知。”
这分辨好苍白无力,石凡不再纠结于此,而是说道:“我军抓获匈奴人郝度元,以及其众两千余人。为安抚雍州聚居的匈奴部落,周将军亲自前往安抚,因军情紧急,他一个时辰前已经走了。”
司马彤正要问此事,此行的一个目的也是要走郝度元,将其押送洛京作为自己的功劳,没想到石凡早有准备,惊讶道:“郝度元是贼军里的二号人物,你怎能放虎归山,而且还未得本王旨意。”
石凡耍起无赖,“正要写信送给老殿下批示,怪只怪石凡心急,犯了先斩后奏的错误,请老殿下责罚!”
司马彤其实是无奈的,能罚你什么呢?这石凡是皇后贾南风派来的,罚的重了没权力,罚的轻了没效果。此事他既然已经做了,司马彤只好接受,郝度元被抓到又放了,周处早早逃离。那本王一大早赶来,还能所为何事呢?
既如此,石凡宣布出发!他要追杀齐万年去!
司马彤满腹心事,无论是齐万年还是郝度元,他们只能死,这要是带回洛京一个活口,司马彤做的那些烂事都能抖搂出去。
滚滚而去的石凡军队开拔以后,在他们身后的司马彤小声对张雄说:“派人查周处、郝度元的下落,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
长安去敦煌的驰道上,一行人在快速的前行,马背上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一个是龟兹王子帛伦,一个是龟兹人大顺买卖行的掌
柜姑荪,他们俩后面有一辆四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