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贾模,另外三人虽不知身份,但多半是枉死此处的,或者是店里的伙计,或
者是为非的歹人。
最关心此事的是赵王司马伦,他觉得没一个像石凡的,难道大火让他改了模样,以至于连最恨他的人都不认得?
石凡没事,出现在他面前,身边带着石勒!
司马伦愣愣的指着他们,“你俩……你俩……”
石凡装作悲痛的说道:“你的大火太过凶猛,差点要了我们的命!”
“怎么会这样?”
司马伦懊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有孙秀搀扶,却久久没能爬起。想杀的石凡没事,反倒搭进去贾谧与贾模,一个是平阳贾家未来的希望,一个是平阳贾家当今的人望所在,现如今皇后贾南风来了,他们四目相对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
司马伦没话可说了,他看到贾南风趴在一具焦黑的尸体前痛哭,那声音像是一匹被偷了崽子的母狼。司马伦早听宫里内应说过,这贾谧不单纯是她的外甥、她的侄子,而且还是她的面首,两人同床乱伦的事情时常发生,这也是贾南风一味迁就贾谧的根本原因。
贾南风这一哭,足足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在石凡劝说下总算站起身,小短腿有些软,要不是石凡拉住,险些摔倒在地。
只见她虽然站不稳,眼神却恶狠狠瞪向了司马伦,老匹夫,你该千刀万剐!
司马伦见贾南风气势汹汹,心中有些慌了,慌忙辩解道:“本王原本要杀的是石浩然,贾中书与贾长渊误闯此处…… 这不是本王的意思啊……”
贾南风面目狰狞道:“念你是宗室老人,哀家对你一再退让,你一把年纪的老东西,和谧儿抢东西,还要杀石浩然?他是北军将军,你说杀就给杀了,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司马伦被她的气势吓到,连连向后倒退,“贾氏…… 呃不,皇后娘娘,饶了本王这一次,本王保证以后唯娘娘马首是瞻。”
贾南风指着那两团焦黑,奇怪的问:“饶了你,他们能活吗?”
司马
伦本能的回答:“这个……恐怕不能!”
“那还要你的狗命何用?”
贾南风伸出手,有宦者递过来一把刀。她紧紧的握着,靠近了司马伦。
司马伦身旁的孙秀见情况不对,转身朝后跑去,早有人侯在那里,一刀捅入他的小腹。哪来的人,孙秀没看到谁捅的。
岐盛身矮,夜里站在阴影下看不见,他拔出短刃,擦了擦血,对呻吟的孙秀说道:“论谋略,你不是合格的谋士。论喝酒,你不是我对手。论武艺,你也这般不堪,死了活该!”
哪那么容易死,贾后带着刽子手呢,只要有一口气在,千刀万剐了再说!
孙秀被绑在树上,周围挑着灯笼,刽子手连夜开始干活。司马伦被绑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的惨状,不知何时已尿了裤子。
司马伦的等待是残酷的,只要刽子手忙完了第一千刀,或者在某一刀时孙秀已毙命,那么就轮到他了。堂堂宣帝的亲儿子,当今至尊的叔祖父,拥有上等的王爵,司马伦却在黑灯瞎火中被人残暴致死,这实在是太窝囊了。
石凡凑近贾南风说:“娘娘,你不能杀他!”
贾南风看了他一眼,说道:“哀家知道不能,但哀家必须杀。明日愁来明日说,今天他必须死!”
石凡建议道:“他即便要死,也无须脏了娘娘的手!”
贾南风这会情绪稍微稳定些,也意识到杀赵王对自己的影响,那些宗室们会兔死狐悲。他们一旦有了不臣之心,无论是兵权还是地方大政多数把持在他们手中,到时候恐不好对付。
问题是杀赵王要名正言顺,说他杀了自己外甥因此报仇,这里面个人的因素太重。说他杀了朝廷大员中书监贾模,那要经过廷尉处审理,期间有何变化难以预料。左思右想,贾南风只能选择任性,杀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