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此处有五成的股份,若是被朝廷得知,恐怕与浩然兄不利!”
石凡皱了皱眉头,很想告诉他,司马遹现在还是太子,朝廷没有相关诏令颁布以前,他仍旧是帝国的继承人,哪来的废太子一说?
贾谧许是平时私底下说惯了,心中觉得司马遹关进金庸城彻底没落,于是顺口说了出来。
王景风插话问道:“太子殿下的股份,那是汇通商贸建立时便有的。而且我听郎君说,太子殿下当时确实出了钱。”
石凡接话道:“此事有凭据作证,太子五成,我三成,刘越石与卫叔宝各一成,对簿公堂都不怕。即便有一天太子殿下出事,朝廷可下旨没收太子那部分,我并无过错啊!”
“那是浩然兄自以为是吧?”
此话一出,石凡的脸冷下一半,他以前当贾谧是朋友,虽然不及与刘琨、卫玠那般铁,至少没有嫌隙。最近的事情里,虽然表面不说,石凡对他意见是越来越多。就连与青衣会联系那边,贾谧也想抢班夺权,甚至将石凡排除在外以取而代之,他并不知石凡与李阳的牢固关系,实则每一项举动都在石凡眼皮底下。
石凡还未开口,王景风直截了当回复道:“你是在威胁我们?”
“岂敢!岂敢!”
石凡看着他,有姨母贾南风撑腰
,这贾谧是无法无天了。
石凡扑哧一笑,乐道:“景风和你开玩笑呢!长渊不用介意!”
王景风性子耿直,但她看得出石凡是故作退让,很懂事的不再言语。
贾谧很高兴,自从贾家得势以来,他威胁逼迫的人多了,还没有哪次失败的。而且作为贾南风身边的第一红人,平阳贾家的继承人,最近围拢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气势与规模都不亚于石凡的金谷诗会。
但贾谧恨就恨在金谷诗会的那些人,诸如裴頠、刘琨与他家有亲,却不愿与他深交。更有石超、卢志、陆云、陆机等甘愿投靠远在邺城的成都王,也不愿意围拢在他贾谧身边。尤其是琅琊王家的王澄,不像他堂弟王导那般识大体,早先曾言语讽刺于他,如今见了面仍不愿多言语,眼神里那股不屑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
还是这石浩然懂得分寸,贾谧便揭开谜题,说道:“我已与姨母说过,太子的东西由我来接收,汇通商贸五成的股份,以后要记在我贾长渊的名下。”
石凡总算明白,他着急忙慌的找来,已经得到贾南风的许可,准备接替太子的东西。石凡表面上呵呵笑,实则在仔细盘算,贾南风的意见究竟是什么样子,他应该怎么推脱此事。
王景风了解石凡,开口替他赢得思考的时间。
“贾长渊,太子殿下还在金庸城待着呢!诏旨未下,你急不可耐的谋取他的钱物,就不怕别人鄙夷?万一太子殿下顺利登基,你将何以自处?”
贾谧看她一眼,嘴硬道:“废太子生死未卜,你还指望他能登基?”
“重耳流亡十九年终究称王,勾践忍辱负重成王霸之业,太子是至尊唯一的儿子,眼下虽有困难,但他将
来称帝有何奇怪?”
石凡看了她一眼,意思是别说了。贾谧心眼小,万一刺激到他,他可能会加害太子司马遹。这人手中有权,做事没轻没重的,什么糊涂事都可能做得出。
王景风是噤声了,贾谧却意犹未尽,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废太子不可能复位,他的位置一去不复返了!他的人,也不会存在太久!”
石凡不和他聊太子,相比石凡遇到的其他政客,贾谧还太嫩。他的嬉笑溢于言表,他的情感无法遮拦,偏偏他的性格很是敏感,对外人防备心很强,对事物又有着过分的追求。
王景风道:“身为臣子却妄论国事,对国之储君毫无恭敬,如此作为岂得长久乎?”
石凡又看她一眼,意思是差不多行了,别再刺激他了,剩下的留给我来对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