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急,事已至此,不要有新的举动。接下来,我们静观其变。”
一会功夫,成都王回来了,气愤道:“本王亲自相送,这夯货不但不领情,反倒怪多管闲事,劝本王离太子远一点。”
太子听了又要炸,被石凡按住手,安抚后没出声。
“贾长渊怎么说的?”
成都王道:“他说,这样的太子不要也罢!说本王年轻有为,既然至尊与皇后委以重任,那就待在邺城好好整理并州与冀州,没事不要回洛阳晃荡。”
石凡苦笑,这个贾谧,以前被欺辱的太多,心里敏感脆弱。如今跟着姨母贾南风掌控权势,那份阴狠比寻常人来的更为猛烈。何况他年轻,考虑并不长远,偏偏敢想敢干,如此下去不知会生出什么是非。
石凡又问:“他还说什么了?”
成都王看了眼太子,为难道:“他说自己反悔了,为了今天这口恶气,一定能迎娶王景风。至于太子殿下,他不想和你做连襟,你最好连王惠风也不要娶。”
在贾谧眼里,王景风是那个绝世佳人,而妹妹王惠风是个鸡肋。可即便如此,鸡肋他都不想给太子,压根不愿意和他做亲戚。
太子一拍棋桌,恨道:“小子休得张狂!你想娶王景风?毁了也不会让你如愿!”
石凡脑袋嗡嗡的,这两人斗下去,都是执拗的性子,可能天生还相克,让他直想跑!不跟你们玩了!
……
临晋城外,城池被围三阙一,只剩西面可以进出城池。
冯翊太
守欧阳建转了一圈,回到主城楼,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犯愁。
打西门进来一员将领,听说太守在城楼,来不及回府修整,直接上来汇报。这将领名叫张光,刚一入仕便有幸参与平吴战役,此后不管哪里有叛乱他都要参加,渐渐升官到冯翊都尉的职位。
欧阳建问道:“景武,情况怎么样?”
张光一路奔波,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过一碗水喝了,咣当一摔说道:“朝廷旨意已经下了,河间王被召回朝廷,雍州刺史解系一同调离,新来的是梁王司马彤与新任的征西将军周处。”
欧阳建刚高兴一半,又变得垂头丧气。
张光问:“朝廷重视,使君何故忧愁?”
欧阳建道:“梁王与周子隐,得其一灭贼易如反掌。他们俩要是一起来,估计还有变数。”
张光常年征战在外,并不知朝内情况。这周处刚正不阿,曾与梁王司马彤结仇,现在两人搭档而来,彼此的配合很成问题,甚至可能会相互掣肘。
下面围困的贼人万余人,但很多是拖家带口而来,马匹、床铺甚至锅碗瓢盆都带着,真正能战的不过三千余。临晋城内府兵五百,就这些张光都建议开门迎敌,欧阳建考虑可能有失,万一不敌将祸及全城,因此一直没有应允。
“梁王与周处动静如何?”
见欧阳建询问,张光道:“据说梁王将赴长安城坐阵,而周子隐将军直奔临晋城平叛,据估算再有十天半月应该没问题。”
“你是去了洛京城吗?见过他们本人没有?”
“周子隐见过,他问了我临晋城的形势,接到任命后第三天便出发了,几乎与我同时离开的洛京。梁王那边门庭高大,我求见了几次,梁王均不在府内。”
欧阳建沉吟道:“无妨,
有周子隐的援军足够了!”
他在想,舅父石崇送来书信,答应亲自带兵来援,算算日子该到了。
欧阳建刚念及此,便听到城下喊杀震天,远处一支骑兵冲杀入叛贼队伍。这支队伍虽人数不多,但阵型保持的很紧凑,连续的杀进杀出,自身几乎没有伤亡,却撵的叛贼七零八散,不少人被砍杀当场。然后,更多的队伍冲进来,三五百人为一队,总计三支人马在反复的冲杀。
欧阳建认出了这支队伍,喜道:“少先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