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队伍。”
石崇道:“凡儿聪慧,此法可行。各府上你去打好招呼,他们本人就不用去了,派个管事的跟我便可。另外兵马稍微意思一下做个样子,主要用你的少先队,加上我带的荆州兵,平叛不在话下。”
石凡提醒道:“父亲莫要小瞧这些匈奴人!对了,我近日与你府上的主簿赵时合兵一处,重创匈奴人,刘聪、刘恭战死,刘渊的儿子只剩年幼的刘乂,匈奴人怎会兴风作浪?”
“你并未听到战报,其实这次动乱并非匈奴贵种而起,与屠各种刘姓的无关。领头的是个小家族里的郝散,平时并不居住在匈奴五部当中,他带着一群生活没有着落的异族起事,其中不止是零散的匈奴人,还有马兰羌、卢水胡的一些小部落。据坚石给我的信中说,总人数在万人左右,具有一战之力的控弦之士不下三千。”
石凡还是有疑问,这次旱灾主要是河西的凉州、秦州与雍州西半部,这些匈奴人尚且有草原可以放牧,他们为何而反呢?
石崇也不知,据他们自称是不堪官府压迫,以及当地晋人的作威作福。可官府向来是只拿钱不做事的,世家大族飞扬跋扈了不是一天两天,他们怎么恰好现在反了?
石凡心中满是疑问,提醒石崇道:“父亲此去小心为妙,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匈奴人去长安以西烧粮草,郝散一众又跑去冯翊作乱,这中间难保没有关联。说不定是屠各匈奴设计好的把戏,他们现在不敢造反,于是假托他人
之名试探。另外,还有可能有另一层打算,匈奴人烧了救命的粮草后,害怕朝廷会责罚,于是假托郝散等人所为,以此避祸。”
石崇听儿子说的有道理,点头应允道:“为父也有此虑,好在你射杀了刘聪、刘恭兄弟,现在匈奴人群龙无首,合适的统领者只剩老迈的刘宣与年幼的刘乂,一时半会很难收服人心。郝散一伙乃乌合之众,我会尽量活捉此人,押解回洛京让他亲口说出真相。”
父子俩交谈贴心,石凡回过头来提一开始的问题,“父亲,收割谷物的事情很是突然,没来得及写信给你。虽然失了这金谷美景,但我们渤海石家得到了兼济天下的名声。这次河西缺粮事件中,姑且不论最终能否如愿,我石家投入巨大财力,想出各种办法筹粮,如今连自己装点庄园的谷物都投了进去,可谓是尽心竭力,这远比捞取多少钱财,或者眼前一亮来的重要。”
石崇道:“你也是为家族好,此事就这样吧!不过依我看,你还是少过问河西那边,雍州、凉州、秦州形势都很复杂,坐阵长安统辖全局的河间王更不是善类,与其费尽心力与他们周旋,倒不如好好经营我们的荆州。”
“父亲所言极是!”
石凡佩服石崇的眼光,河西诸州混杂各民族,氐人、羌人,包括鲜卑与匈奴,能够坐阵此处的都是当世牛人,比如雍州刺史解系、凉州刺史张轨,这在石凡的认知里都是如雷贯耳的厉害人物。就连他们都束手无策,或者压根不愿搭理的事情,以石凡的年纪与能力,想要撼动更是难上加难。
父子俩开始向回走,石崇准备回重新修建的归来居休息,石凡要去拜访私交甚密的几家,让他们假装去冯翊给欧阳建母亲拜寿,从而为石崇所带的大军以借口
。两人并排走着并未骑马,赶到归来居的时候正遇到有贵客来访,老管家赶到近前提醒,可已经来不及了,太子司马遹来访,人已到跟前。
镇东将军、荆州刺史不得宣召岂可回京?石崇想躲都躲不开,索性不躲了,向太子正式行礼。
司马遹年轻,久闻石崇大名,连忙还礼,嘴上客气道:“石公莫要折煞小王,您是朝廷重臣,为大晋国镇守一方,又是小王好友的父亲,算起来可是长辈。”
石崇挽住他的手臂,“无须行礼,殿下心意到了极好,我这次回金谷园只是路过。”
司马遹明白他的意思,不屑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