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石凡若隐若现的笑,刘聪怀疑自己上当了,是不是故意引诱他来村子,而长沙王却趁机逃去其它地方。甚至于那个玉佩,难道也是你们做的局?
刘曜也作此想,两兄弟小声商议,石凡在此多半是拖延时间。这人胆子也大,皇太后贾南风的旨意,他竟敢不遵,到时候期限到了,看他怎么交差?不过刘氏兄弟有自己的算盘,长沙王抓不到,他们前面杀楚王的功劳也会被遗忘,刘聪企图得朝廷名正言顺封赏便无可能。
有衙役急匆匆骑马赶到,大声咋呼道:“将军,令史,在山下向前三里处发现血迹……”
周杞过来后坐在石凡旁边,见状站起身来,看了眼身旁的石凡,惊道:“莫非我们都错了?”
石凡道:“不急,没了马跑不远,咱们先搜完村子再说!”
刘聪与刘曜交换眼神,然后看向石凡,说道:“那么石将军继续搜,我带人向前追,可否?”
既然是请示,石凡可以同意,也可以不同意,他选择了赖皮,“不行!朝廷旨意你得听我的!违令者军法处置!”
刘聪更加坚信,石凡偷放了长沙王,还假装搜查来山村消磨时间。
“石将军,虽至尊和皇后娘娘有旨,这次出来归你指挥。但毕竟以捉到长沙王为目标,既然有两种可能,你我分头行动,可否?”
石凡为难道:“那你路上小心,别被人伏击!”
刘聪笑笑不说话,长沙王就一个人,伏击个屁啊!
就在匈奴人准备走的时候,一头老黄牛惹事。它本来是想吃槽里的青草,被里面的人惊到,哞哞的乱叫,还不停蹦来蹦去。
刘聪与刘曜一齐回头,看到石凡起身,拿了条棍子打牛,边打还边说:“岐思远,夫人都娶回家了,她家的牛咱炖了
吧,犒劳一下兄弟们!”
“疯癫!”
刘聪嘀咕一声,带着义弟刘曜,以及一众匈奴人离开。
待他们走远,石凡伸了伸懒腰:“出发!”
等周围安静,连两头牛都被牵走,长沙王从青草堆里露出头,见槽池边上有一包胡饼,还有些盘缠,远处树上拴了匹骏马。
长沙王摸出胡饼塞入口中,嘴巴一张一合的咀嚼,头发、胡子上沾了杂草,整个人的状态完美诠释着“落魄”二字。
吃完胡饼,长沙王噎的直打嗝,顾不上找水喝,将盘缠揣进兜里,跨上骏马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
襄阳城南郊的金谷园,石崇接待一位神秘的客人。
老者富态,走起路有些喘,在两位仆从搀扶下进了房间。石崇冷冷的没有表态,直到周围人都出去了,方才开口问候:“暮公,身体一向可好?”
来人暮丰,江东暮家的族长,今年六旬往上,在这个时代已属风烛残年。
“老胳膊老腿的,能走动已算不错。”
石崇把茶水推给他,说道:“犬子弄得山茶,热水泡后清醇可口,尝尝吧!”
暮丰清抿一口,赞道:“令郎君经商之才世所罕见,如今在吴郡、会稽都有买卖,把我江东暮家的风头全抢光了。”
石崇知道他并不责怪之意,只是笑着应和。
暮丰没打算结束这个话题,继续道:“令郎君不止有新奇的玩意,更有别人想不到的点子。他的什么连锁经营、加盟合作,这一招太狠了,买卖像雨后春笋般的遍地发芽,而且货物生产统一,运送有‘通天下’,待客有严格标准…… 老朽认输,天下首富的称号归了季伦,这江东第一富商的名号也该没了。”
石崇微笑道:“我会给犬子言语,江东那块是暮家的地盘,给
暮公留着!”
暮丰却一摆手,“你还是别这样,上面说了令郎君做买卖的第一个可怕之处,第二点更厉害,他搞什么‘股份’,到哪都选当地的世家大族合作,目的是利益的捆绑,大伙都有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