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户茅草屋的人家,门前一处不大的空地,看起来是晾晒粮食谷物的地方,空地一侧有个石质的椭圆形槽池,两头牛正栓在上面。
牛放着槽里的青草不吃,反而站在一旁哞哞叫。石凡顷刻间明白道理,走过去打量一眼,然后大大方方坐下,命令道:“都别闲着了,就是挖地三尺,给我把人找出来!”
石勒与陶侃带着衙役与少先队员都下去了,连洛阳令周杞也自动回避,现场仅剩石凡与岐盛,以及槽池里藏身的长沙王。
长沙王嘴里叼着一根草,出言道:“本王是不是要死在这了?”
石凡头也不回,张了张嘴说:“老实在里面待着,有我呢!只要我不死,你就没事!”
长沙王不再言语,刚才马匹倒毙,他被重重的摔了下来,爬起身来慌不择路,沿着山路到了这个村子,躲进眼前的人家。没想到追兵来的如此之快,长沙王不愿意连累这家主人,准备向外跑却被封锁道路,只好钻进槽池里暂避,恰好被到处溜达的岐盛看到。
匈奴人来了,刘聪与刘曜走过来,问道:“石将军,可有发现?”
石凡摇摇头:“正在搜查,你们那呢?可有线索?”
刘聪也摇头,啧啧道:“奇怪,看情况长沙王应该是上来了,这么点村子能藏哪呢?”
“我累了,在此歇息会。你们加紧搜查,一定要想办法找出来!”
刘聪抱拳:“石将军你就等好吧!”
真的是挖地三尺,村子里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匈奴人搜查过程中习惯了抢劫、偷盗,即便没有也是摔摔打打,期间的口角、打人频频发生,整个村子被他们搅得乱成一团。石凡忍住了没发火,他在等机会对付匈奴人,却一直没有寻到。
即便如此,匈奴人还是失望而归,根本没有长沙王的踪迹。就在这时,在石
凡对面茅草屋里发出惊呼,有个匈奴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刘聪翻译道:“他说,发现长沙王的玉佩!”
一家人被带了出来,其实也没几个,只有娘俩。丈夫去年刚刚过世,妻子身着一身孝服,手里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
刚才长沙王进去躲避的时候,女人好心管客人饭食。可孩子调皮啊,拿长沙王的玉佩把玩,等形势急了忘了还,这才有这么一出。
匈奴人把弯刀架在女人后脖颈,呵斥道:“快说出贼人下落,否则送你上黄泉路!”
女人弯着腰身体瑟瑟发抖,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但是怕归怕,她并不怯弱,颤声说道:“玉佩是亡夫的东西,并非有什么贼人,你们弄错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女人眼冒金星,刘曜站了出来,喝问道:“你亡夫算什么东西,知道这玉佩有多珍贵吗?非王公富豪不可能有。”
女人还想解释:“我亡夫是个军卒,战场上谁人碰不见,战利品什么都可能有。就在去年,他在戍守时死了,那是他唯一留下的遗物,你还给我!”
刘曜沉声道:“若是他唯一遗物,又如此名贵,你会舍得给小孩子把玩?”
一句话让女人语塞,人在情急之下可能生智,也可能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女人编的故事太不符合常理了,如果冷静下来自己听,可能都不会信。
刘曜将刀架在了孩子的脖子上,威胁道:“再不说,先杀你儿子,如何?”
女人吓坏了,面部表情扭捏着,显然内心很是挣扎。
石凡坐在槽池边缘,身后便是藏着的长沙王,他瞥了眼陶侃。陶侃回了他一个眼神,已经派人去安排。再去看岐盛,快想办法救这对母子。
岐盛迈动小短腿走了过去,从匈奴人手里要过玉佩,对着太阳看了看,说道:“这块玉不错,里面晶莹剔透,几乎没有一丝杂质,我说主人家
,出个价我买了。”
女人不吱声,岐盛却谈性颇浓,“我说女郎,既然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