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族人的理念里,哪有主将落荒而逃的道理?
战斗在半个时辰内结束,跑了刘恭、孙秀等二十余人,其余人等尽数躺在地上。
有人从马车底下拽出石凯,他刚才还吓得面如死灰,如今见安全了又嘚瑟起来,向石凡质问道:“你明知兄长我在这边,居然还命人射箭,你是想让我死吗?说说看,你今天弄辆马车摆在门口,是不是就想让我乘坐,然后故意在此陷害我。最恶劣的是,明知我落入贼手,你居然和对方大打出手,目的还不是逼他们杀我?幸亏本郎君聪明,躲在马车底下逃过一劫。”
石凡黑着脸,没说话。
他新任命的侍卫队长赵妮请求道:“郎君,我平生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如一
剑剁了他吧!”
石凯怕她,刚才躲在马车底下观看的时候,对赵妮的英勇善战印象深刻,那柄阔剑几乎见血封喉。
石凯躲开赵妮,看到他一位妾室倒在地上,满地的鲜血,苦道:“嘤嘤,你死得好惨啊!都是石浩然害得你,夫君会为你报仇的!”
另一位丰腴些的女子站在旁边,淡漠的提醒道:“她是匈奴人杀的,并非小郎君。还有,她不叫嘤嘤,我才是!”
石凯毫不尴尬,脸皮厚实啊,继续哭道:“茗茗,你……”
丰腴女子“哼”了一声,她也不叫茗茗!
突然,一声暴喝传来:“够了!”
石凡的怒火已经积压一会了,他一把扯过石凯,摔倒在地上。
“你的女人死了,你知道哭!却连人家叫什么都不记得!薄情寡义如此,你有何脸面在此哭泣?就因为你的过失,今天金谷园丢了十几条人命,单是少先队就没了九人,还有二十多负伤的,他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你却唯独哭你的女人?你有无想过人家的感受?”
石凯爬起来,对石凡他并不屈服,说道:“你吼什么,奴仆不就是为主子尽忠死节的吗?他有妻儿老小,还不要怪你,一个奴仆无牵无挂的为金谷园效劳多好,你偏让他们成家立业,人有了七情欲,还能好好尽一名奴仆的本分吗?”
“强词夺理!”
石凡一脚将其踹翻,喝道:“捆了!”
石凯在匈奴人面前温顺如绵阳,对石凡却极力叫嚣:“你敢捆我?谁敢捆我?家父不在我就是金谷园的主人,你要听我的!你们都得听我的!”
石凡喊过赵妮吩咐道:“手头的事情你先交给石勒,你替我跑一趟荆州,把这个混蛋捆着送去襄阳城交给家父。”
赵妮答应一声,正要走被石凡喊住。
“记住了!路上多带几个人,不准任何人和他说话!更不准任何人听他吩咐!他要是敢跑,格杀勿论!”
石凯大喊:“我是你兄长,我是朝廷命官。你抓我走,汝南王也不会答应的!”
石凡不理他,现场也不收拾,留下一地的匈奴死尸,带人直奔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