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们疾呼,郎君小心!
可石凡的剑更快,未等王澄做出反应,一剑封喉,扬起一阵血雾。王澄像一截木头一般,噗通栽倒在地。
在出剑的同时,石凡展示马上技巧,单腿勾住马背,整个身体扑向地面。然后施展五禽戏里猿戏的一招,长臂一伸卷起卫烁,紧接着借助腿部和腰腹力量,像是摔回了马背,两腿猛的一夹向着山顶方向奔去。
黑衣人急忙围向王澄,若是他死了,这些跟着的人难辞其咎。即便保住小命,也难以继续待在王家。
好在王澄睁开了眼,伸手摸了下颈部,血!
“郎君你没事吧?”
王澄被吓得心有余悸,认真摸了几把伤处,庆幸道:“幸亏他刺歪了,本郎君在鬼门关前晃荡一圈。刚才是谁,人呢?”
有眼尖的说道:“是金谷园的小郎君,跑去山顶方向了。”
“他就一个人?”
“不是,还有十几匹马,见他得手逃走,那些人没有硬闯,从一侧山坡绕了过去。”
王澄伤势不算太重,止住血后渐渐缓了过来,他站起身看着前方,执着道:“继续追!他们只有十几个人,而且骑马到不了山顶,还有一长段步行的路,一
旦追上格杀勿论!”
“诺!”
王澄动了杀心,作为自以为的名士,他爱惜羽毛胜过生命。如果今天的结局是他杀了石凡、杀了卫烁,哪怕天下人都知道,他王澄跑出去躲躲风头,仍然可以自称敢作敢当的英雄。但如果是施暴未遂,还被人在脖子上扎个洞,既坏了名声,又弱了士气,这是最差的结果。
黑衣人纷纷上马,向着石凡逃走的方向追去。
石凡有恃无恐,身后有十几名训练有素的少先队员殿后,他们即便是打不过,作为常年山路行军的人,逃跑总是没问题的。而且,石凡今天骑的是焉耆山地马,这是隔壁王济转增给他的,马儿健壮略矮小,特点是擅长走山路,还能背着人游泳,耐力出奇的好。
看着身后稍微远些的追兵,石凡这才顾得上怀里搂抱的卫烁。她在瑟瑟发抖,小鸟依人般的拱在怀里,眼神呆呆的像是被吓傻了。
“卫家女郎,你莫要怕,一会到了山顶的翠云庵,我会让家母给你抹些药水,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石凡的母亲李容,法号玄静,虽然石凡和石崇百般劝说,为留住她不惜在家中修建庵堂,但
李容还是决定去山中修行。父子俩见她心意已决,只得随她去了,唯有时常上山探望以排解忧思。
卫烁的伤势不重,脑袋左侧鼓起个包,胸前被踹了脚略微有些淤青。她刚才的反常主要源于恐惧,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好起来,这才想起向石凡道谢。
石凡略显尴尬的笑,踌躇道:“举手之劳,只是不知刺死那恶人没有,刚才情况危急,没顾得上补一刀。”
卫烁是知书达理之人,懂得替人着想,“你若杀了他,恐怕会让家族与琅琊王家结仇,你远在荆州的父亲不会答应的。”
石凡仍旧很别扭的笑,说道:“若能解女郎胸前闷气,杀了他有何不可?”
他提起胸前,卫烁不自觉的去看,“啊”的一声尖叫,本就只剩亵衣,这一路上颠簸逃窜,晃荡半天两只大白兔出来了,左侧那只探头探脑的朝外看,随着马儿的跳动若隐若现,右侧的干脆露出大半个身子,白花花的惹人沉醉。
翠云庵门口,扫地的比丘尼见到石凡,先是奇怪的打量,然后问道:“小郎君怎么了?”
“我家的侍卫到了没?他们埋伏哪儿?”
原来在石凡出金谷园之时,他预料到
万一对方人多,可能需要逃上山,已经命人抄了近路。
年轻的比丘尼回答:“你的那个许侍卫长说了,让郎君速进禅房饮茶,外面的事交给他打理。”
石凡点了点头,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