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石凡第一次来。乍一进入,石凡便愣了神,他好似进入了商业步行街,过道两侧是各式各样的店铺,卖菜的、卖布的、贩履织席的、包子铺……
好在卫玠早到了,迎了过来,“浩然,今天气色不错,昨晚睡得很好啊!”
石凡呵呵笑着,算是默认,最近他每日修习五禽戏,昨晚只和绿珠欢好了一次,生活节制以后,精神头确实不错。
“捣衣少女如何,你带回府上享用了吧?”
卫玠摇手,“多谢浩然,不过,我已经放她回去。”
石凡笑:“怎么,怜香惜玉,不忍下手?”
“经过昨晚的对话,才知那女子名叫暮晚,家中无父无母,只有个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我卫玠何德何能,怎么可以拆散人家,让老人无依靠,让女子离家乡。”
石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叔宝,我最喜欢你这点,重情重义,心怀怜悯。对了,这怎么回事?”
卫玠一笑,“嗨,都是太子安排的,他让宦者和宫娥扮作商贩,沿街叫卖,整个东宫快要变成小号的铜驼街。”
“太子殿下在哪?”
“跟我走!”
卫玠带着石凡从商贩中间穿过,一路行来到了卖肉的商铺,卫玠掏出几枚钱朝案板上一放,喊道:“来二斤三两,要后腿的,肥一点。”
“好勒!”
商贩手起刀落,右手垫起
一块肉,拿到秤上称量,不多不少,恰好二斤三两。
石凡惊道:“太子殿下,你怎在此卖肉?”
太子司马遹抬头,打了个招呼,“是浩然来了,有肉下菜了。怎么,要不要再买点酒?”
说着话,司马遹又去搬酒坛。石凡觉得好笑,又不能当众出声,改而说道:“我与卫叔宝初来太子府任职,不知殿下有何安排?”
司马遹想了想,认真道:“你开个茶舍,让叔宝卖文房四宝,怎么样?”
石凡哭笑不得,“殿下,咱们在铜驼街开了吉庆居,每月还分钱来着,殿下莫非忘了?”
是啊,他们三个,加上刘琨兄弟与潘金鹿,都是吉庆居的股东,每月都要分红的。
司马遹无奈道:“吉庆居是很好,每月都有那么多钱。只是,我身为太子,出门颇为不便,难得体会做商贩的快乐。”
石凡快无语了,看来坊间传闻是真的,太子司马遹的生母是淑媛谢玖,入宫前家里是卖肉的,难怪太子乐于经商,且一刀下去斤两无差,这是有遗传基因的。
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太子,石凡脑袋一转,乐道:“太子若想经商,铜驼街上到处都是我们的店铺,没什么稀奇的。咱玩一票大的,如何?”
太子感兴趣,连切肉的刀都丢了,从案板直接翻出来,急道:“浩然兄,快说!”
石凡指
着长安的方向,说道:“殿下可知,长安以西,过河西走廊,经玉门关或者阳关,有一个被分为三段的沙漠,然后是白龙堆,接下来就是西域。”
“西域?我听杜舍人讲过。”
见太子知道,石凡就容易描述了,“西域以及更西的地方,有大宛宝马、龟兹葡萄酒、于阗美玉、波斯毛毯等,而我大晋国,有丝绸,有瓷器,还有咱们产的茶叶。若货物能够时常往来,虽路途艰险,却利润丰厚啊!”
太子司马遹一拍大腿,说道:“浩然,买卖货物,还是你能耐啊!与西域经商,更是闻所未闻,此事可行否?”
“殿下放心,我利用‘通天下’车马行,将大晋国的货物集中到洛阳,以及更靠西的长安城,甚至可以考虑直接到敦煌,又招揽了一批来自栗特、龟兹、疏勒的商人,只需在自己的地盘卖给他们东西,买来我们需要的,风险全由对方承担,一本万利的生意。”
司马遹高兴道:“本王要入伙,抵上东宫所有的钱财。”
石凡表示欢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