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因为她走在街上表现得不够开心,遭到投诉了,希尔塔判定她是不合格公民。”
“谢谢配合,你可以离开了。”埃布尔侧开身让他过去,期间视线从没有移开过他的脸。
约翰感到一种被窥视内心的恐惧,立刻走远了,步速由慢到快,差点跑起来,好像有怪物在追。
他们交谈的时候,安德在一边旁听,赛琳娜大致把办公室检查了一遍。
她向两人公布自己的检查结果。
“地毯上血迹不少,看溅射形状确实是被锐器捅伤了。皮椅后面被磨破一行,凶手肯定是在他身后动的手。”
“凶手力气很大,应该是个成年人,是成年男性的几率最高。”
“凶手和马修应该是熟人,否则很难做到在背后动手。”
“你呢,你有什么发现?我听到你和那个约翰谈话了。”
埃布尔道:“约翰说了很多谎,也说了一部分实话,起码关于茱莉亚的部分是真的,而且他确实认为茱莉亚有可能作案。”
“如果他的描述属实,她杀人的可能性确实很大。”赛琳娜道,“她走投无路了。”
安德看了他们几眼,犹豫道:“那个,我们为什么不在希尔塔上面查一查呢?只要查一查这个办公室……”
“有那么简单还用我们过来?”赛琳娜用看原始人的目光看着他,“所有的室内都是没有摄像头的,你的学校没教过你吗?”
安德无错地打量办公室的天花板,震惊地发现没有任何机器在运行:“我的学校里处处都有监视器……对不起,我以为外面也一样。”
沉默,没人开口。
几分钟后,赛琳娜慢慢道:“你是说,你们的宿舍和淋浴间里也有监控室吗?”
安德点点头。
“他们迟早会让外面和你的学校一样。”埃布尔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讽刺了一句,“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没有实现才是怪事。”
赛琳娜的态度则软化许多:“不管怎么样,我们应该去查查那位茱莉亚。马修的腕表已经被带走了,你能去问问他们马修住在哪儿吗?”
安德再次点点头,开门出去。
他随手关上了门,无意间给埃布尔和赛琳娜制造了独处空间。
“你可怜他了?”埃布尔道,“我在你脸上读到了同情。”
“没错。”赛琳娜道,“埃布尔,我觉得安德并不是自己想那样的,我们不能怪他,而且局长很看好他,局长的眼光总是很好。”
“我还以为会是派伊先接纳他。”埃布尔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他甚至发出了提醒。”
“派伊应该是不想安德做了什么以后连累到你。他只是看起来像棉花,实际比谁都狠心,除了对你。”赛琳娜道,“他毕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不可能真的天真。”
“或许吧。”埃布尔靠着阳台,踢了踢办公桌的桌腿,“我从不评价人的灵魂。”
“灵魂?”
“就是本性。”埃布尔道,“一个人面对危机时的选择,往往和他在安全时做出的判断不同,平时再爱孩子的父母,也可能会在灾难来临时独自逃生,而当他们冷静下来,又一定会后悔。”
“你对安德的看法就是这样?”
“我对他没有看法。”埃布尔道,“你还没明白吗?科洛弗不仅想让他做我的搭档,他更想让他改变我的生活,就像拿刀刃撬开一颗河蚌什么的一样。”
“然后呢?”他接着道,“他想看到什么?柔软的内在?璀璨的珍珠?拜托,我早就没有那种东西了。”
赛琳娜正要接话,安德回来了,他拿着一张纸条,因为派上了一些用场而神采奕奕:“我们什么时候走?”
埃布尔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