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色的挑染碎发蹭到乾十字文的脖颈处。乾十字文被痒得笑了两声,椅子也向后倒了一下,不得不腾出手把人环住,安定在膝盖上。
“久我。”
“呀。”久我照纪蹭得站起来,又闹又作怪,“你还记得我。哈。我还以为你真被睿山那家伙囚禁了呢。”
乾十字文不得不为睿山枝津也辩驳,“怎么会呢?睿山是个好人。”
久我照纪属实被怄到了。他骂人的脏字都到嘴边,抬起眼看见乾十字文满腔信任,又活生生咽下。
不行。
这波利好在睿山。自己得找准机会让乾十字文看看睿山枝津也的险恶用心!最关键的是,要维持自己和乾十字文的亲密关系,要尽快让乾十字文知道:只有自己,只有热爱华夏料理的久我照纪,才是他最好的美食伙伴。
“你都不联系我。”久我照纪发脾气,几乎要在地上打滚,“你第一天来远月我就知道了。你都不打电话联系我,我打给你,你还拉黑我。”
乾十字文震惊。
“我怎么会拉黑你呢?我绝对不可能这么做啊。”乾十字文掏出手机,在一通寻找之后,惊喜地发现自己通讯录中确实没有久我照纪的手机号。
他满是内疚,满是歉意地看向自己的好友之一。
“久我。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久我照纪痛打落水狗,“肯定是睿山这个阴险小人。他偷偷删掉了我的电话号码。之前我打给你,他还接电话,说我是个矮子,叫我离你远点。”
双方在一顿逼逼嘴炮输出后,以“乾十字文和我出去旅行”、“乾十字文睡在我身边”、“矮子”、“暴发户”等长句短词结束对喷。
睿山枝津也注定不能和久我照纪好好相处。
乾十字文顿感自己是三明治中的香煎火腿,两片面包正在为“放芝士片好”还是“加番茄酱好”打得不可开交。
好奇怪,为什么不能都要呢?
乾十字文率先安慰面前气呼呼的久我照纪,装作自己没看出里面的告状,“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睿山不是这样的人。”
久我照纪:……呵。
自打睿山枝津也初中转学过来,他就和这家伙水火不容。三年时间闹出的幺蛾子和不对头,各中手段简直是两小孩玩跷跷板——有来有回。
睿山枝津也就是个浑身铜臭味的道德低下的食品商。
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身为厨师的自觉和追求。
久我照纪想想就生气,腮帮子忍不住鼓起来。他个子小,乾十字文拔苗式长个后视野豁然开朗,180的世界中久我照纪便有种小小的玲珑感。
乾十字文瞅着,手痒痒,忍不住伸出手戳一下。
久我照纪的腮帮子“嘟”陷下去一块,连带着整个人都爆开了,“你干嘛。”
“抱歉。久我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啧。不要用可爱形容男孩子啊。”
“好吧。久我看上去和生气的河豚一样。”乾十字文还没有以河豚为食材呢。这种带有剧毒的食材,想要购买都得花费一些功夫,在烹饪上也多有讲究。乾十字文目前只在网络上看过“河豚”的样子。
圆鼓鼓。
生气起来,身上的刺根根分明。
乾十字文再次低头看,忍不住戴上“河豚滤镜”,对待萌物和华夏料理同好,说话都低声些,“我说话不检点,你别生气呀。”
“呵。我生气干什么。”久我照纪拍拍脸,还是不大痛快。
体育馆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坐下来,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乾十字文所在的区域,窃窃私语一刻未停。
“以后报纸有人采访你,你就别说话。”久我照纪快刀斩乱麻,将自己本次来的意愿说出来,“我该走了。再晚等候区人就多了。你自己也注意点。华夏人不是都说‘祸从口出’吗?”
他意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