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慢来啊。你们叽里呱啦的我怎么说啊?
乾十字文不知道,他在学校里实在是太神秘了。作为一个开学不满一月便逃学、因逃学名满天下挂上悬赏金的学生,他在所有远月学生心中只有一个模糊而猖狂的大概轮廓。
哪怕后续,和第80届远月十杰第二席同台食戟,也还是有大量学生没办法窥探乾十字文本人相关的作风、品行,他们对乾十字文的能力多数停留在“一个打败了他姐姐的家伙”,后续最多补充上“他姐姐是第80届的远月十杰第二席”。
复活赛,终于让他们直观地看见了乾十字文。
看见一个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暴揍他们所有人的乾十字文。
“可以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可以吗?”
“大家都对乾十字文选手十分好奇。”
一众报纸记者众心捧月,男男女女层出不穷。乾十字文甚至看见拐角处有个专门放哨的家伙,对着外围的人挥手,打着奇怪的手势。
乾十字文:?
殊不知,这些家伙比划的意思是:“快点,睿山枝津也的车来了”。
复活赛作为远月目前最大的热点,谁都想率先采访擂主乾十字文。今天好不容易睿山枝津也来晚了一点,一群人七嘴八舌,乌泱泱簇拥着乾十字文往休息室走,有几个还贴心地给乾十字文送零食、水、纸巾(都是未开封的),等乾十字文推开休息室后,怀里还被塞了一大束鲜花。
乾十字文无话可说。
他觉得不好意思,心中默念三遍“伸手不打笑脸人”后,坐下,道:“好吧。可以少问一点吗?我还想赶快回家吃饭。”
睿山枝津也今天会和他去哪家餐厅吃饭呢?不知道要不要预约,没预约会不会排队,排队会不会很久?乾十字文一想到会因排队,错过某道十分美味的料理,心如刀割。
他抓紧看了眼时间,语速加快,“我们速战速决?”
“嗯嗯。好的,乾十字文选手。”开头的是个干练短发女生,她言简意赅抛出自己的第一个问题,“请问,您为什么想打败目前的远月十杰第一席司瑛士前辈呢?”
乾十字文想也不想,张口就来:
“因为他做了很对不起我的事情。”
一众记者:?
乾十字文选手,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话的语气?
*
第二天的报纸卖爆了。
久我照纪认真把每一个字都读过去,再读过去,再再读过去——他觉得自己看不懂里面的内容,狞笑着把报纸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又捡起来,撕成碎片再丢进去。
司瑛士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已经被工作折磨到两眼无神的他,听着小林龙胆狂笑念稿的同时,身躯一颤,表情困惑。
睿山枝津也就不一样了。他早上拿到报纸,读了大标题和副标题,麻利地将报纸卷成一个棍子,直接抽向灶台边的乾十字文。
远月当红顶流乾十字文发出一声惨叫。
睿山枝津也直接无视这种惨叫,毫不客气用报纸抽两把乾十字文的背,恨恨道:“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谁叫你在报纸上说这些话的?”
乾十字文并不觉得校园报纸有什么魄力。他也不觉得自己昨天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委屈得手底下饺子都包多了两个褶,“我又没有说什么?”
睿山枝津也冷笑。
他展开报纸,一字一句地现念大标题:“逃学生背后的男人:睿山枝津也是我一辈子的靠山。”
乾十字文茫然。
他脸和手是分开的,就像有些时候,他的脑子和他的厨艺也是分开的。面对睿山枝津也脑门上的青筋,乾十字文坦然道:“难道,你要抛弃我一个人赚钱吗?”
“如果你再继续保持这种脑子,我会考虑这件事情的。”睿山枝津也继续念道:“在乾十字文的描述中,我们不难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