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选秀、体育竞赛那样?一场一场打下来?”
“是的。”司瑛士咬着栗子肉。硕大的果肉咬下去便是软糯香甜,吃好几个也不见一个坏的。剥出来的栗子壳也是色泽油亮,薄皮易脱落。
乾十字文自己磕了几个,笑这说这是华夏河北的栗子。
“你这都吃的出来?”
“怎么会?他们家自己是这么说的。”乾十字文指着店角落里的琐碎小字道:“秋季选拔听起来真有趣。我有种看电视节目的错觉哈哈哈,不对。是县大赛的既视感。远月也会派电视台去报道吗?”
他逃学期间认识了不少运动少年,每一个都叫他关注县大赛或者地区大赛。乾十字文专门拿着小本子记下来,凡是能在网络平台和电视里看到的比赛,都设定了闹钟和备注小字,追着看。
他没想到远月居然也有这种制度。
“每年都会有电视台来采访。十字文是想回远月吗?”
“怎么说呢?”乾十字文摸了摸后脑勺,剥开栗子往嘴巴里送,含糊不清道:“我不想上课,也不想食戟,应该不适合回去吧。”况且秋季选拔,听起来是对在校生的福利,乾十字文觉得自己这种不务正业的家伙,就别回去和乖孩子们抢福利了。
他就是个逃学混子。
“秋季选拔并不是食戟。”司瑛士心里着急。他懊悔起自己这几天只知道在屋里丧气,都不主动去找乾十字文商量商量——光靠他一个人实在想不出诓骗乾十字文回学校的理由——可瞎子都看得出,乾十字文对“秋季选拔”有一丝兴趣。
微弱的。
微不足道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散的兴趣。
这点兴趣,可能由诸多运动少年比赛引发,也可能是乾十字文童年最喜欢的电视节目《厨王争霸》,残留下的一点情怀作祟。
可真要叫乾十字文回远月,让一个人回到自己不喜欢的环境中,他还是犹豫。哪怕乾真一郎已经不撵在屁股后面,追着他咬;哪怕姐姐乾日向子和自己断绝关系,发誓不会再干扰自己的所有决定。
乾十字文还是犹豫。
“秋季选拔不是食戟……我当然知道这个意思。”乾十字文吞吞吐吐。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期盼什么,又在逃避什么。他感觉自己即将做出一个重大的改变人生的决定,却又不希望这个希望草率地定下。
“好奇怪。我确实有点好奇,可你说有多么迫切因为这个回去?还真没有。”乾十字文苦恼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想不到今天你会和我说这个。可能我没有做好回学校的准备吧。”
他去过很多学校。
可哪一个都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相比之下,远月学园这种以料理为主、对学生管理宽松的学园居然是上上之选。
乾十字文对比,宁可在日本各地蹬三轮蹬一年,熬到16岁再去华夏进修。
司瑛士一直不理解乾十字文到底在逃避什么。在他看来,乾十字文所有的决定都是如此突如其来,像是骤然改变路径的台风,不给他人一点反应时间,全凭自己主义,把世间万物横扫而过。
而他司瑛士,则是那个在狂风骤雨中振臂高呼,力求让天灾为自己而停留的凡人。
“抱歉。”
“没事。啊,不需要抱歉。本来秋季选拔,我也没资格去。”乾十字文说出这句话。他脑海中,光是幻想一下别人好不容易二十强,自己冲上去利用【食戟】抢夺他人的参赛资格——
乾十字文脸黑下来,赶快将这种操作删除干净。
他不愿意做这种人。
乾十字文道:“我最讨厌和别人抢夺什么东西了。我这个人还是安安静静四处蹬三轮比较好。”
司瑛士没有说话。他很想告诉乾十字文,只要你愿意,身为远月十杰第一席的我有很多方法,可以“不争抢”的把你送上秋季选拔的赛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