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真一郎吃自己做的饭。
而四位就是洗碗!这种讨厌在他身边人中,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最起码在雾屋后厨帮工的日子里,他没做洗碗和收拾碗筷残局的事情。就连在家里,乾十字文也只把碗倒干净,丢到洗碗机里。
他此生唯一一次洗碗洗到想吐,就是在海常高校。
想起秋山勉那张欠揍的大叔脸,乾十字文刷锅更加用力,也不知道秋山勉大叔现在是否顺利到东京了?难道!乾十字文一个激灵,想起混账父亲打过来的电话,内心对大叔的缺钱程度做了个判断,得出一个错误答案:
秋山大叔把我卖了!
不得不说,离谱的人在某些方面总有些额外的相同点。
远在东京的秋山勉,也觉得自己被乾十字文卖了。当他被乾真一郎按在两米长的办公桌上,呲牙咧嘴,恨不得想把这对父子一并送上西天。
什么歹竹出好笋!不存在!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才是世界真理。
“他不会迷路了吧。”乾真一郎有点担心,又有点郁闷,“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觉得我知道?”秋山勉努力挣扎,但面对乾真一郎半个身子重量,他越奋力挣扎,就越显得可笑。最终,大叔放弃了抵抗,“把我的债务消掉。我会倒闭店铺,还不是因为你。”
“哦?”乾真一郎漫不经心地打开秋山勉的手机,毫无道德和法律观的查看对方通讯录,妄图找到自己那个孽畜儿子的相关消息,“秋山学长应该是有求于我才对吧。”
他啪嗒一声,关掉老式翻盖手机,露出笑容。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啊。学长。”
“可恶。”秋山勉最讨厌乾真一郎这幅样子,就连他好不容易对乾十字文积累起来的好感,都在这张相似的面容中刷到了负数,“我赢了你儿子,给钱。录像就在我的口袋里。”
“秋山学长是来骗钱的吧。”
乾真一郎十分乐意看见过去的远月十杰首席在自己身下吃亏。这让他那被远月开除的扭曲过去,得到充分的宣泄。一想到自己将远月过去的天才厨师彻底打败,甚至将他们玩弄在掌心,乾真一郎就得到无法言喻的邪恶快感。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人才。”乾真一郎摸出记录食戟过程的U盘,放在口袋里,“秋山学长如果肯投入我麾下,我一定请最好的医生来治疗学长的手。”
如果可以找到更好的替补。
让他放乾十字文这个孽子去华夏……不对,应该说,把乾十字文这个孽子流放到华夏,也不是不可以。无论怎么想,乾真一郎都不再愿意去华夏,他也不愿意乾家再出现一个和华夏扯上关系的人。
如果出现,就应该放逐。
可说心里话,乾真一郎不愿意真的放乾十字文走。他不愿意能落在自己手里的天才厨师展翅高飞,就连姐姐乾日向子,他也是确认这孩子不会离开自己后,才假惺惺用资金协助她在东京开设自己的店铺。
手底下的秋山勉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从乾真一郎第一次坑他倒闭开始,到乾真一郎第三次商业作祟弄垮他的新店结束,词汇之丰富让人眼界大开。乾真一郎对这个铜豆样,打不破,锤不烂的家伙无可奈何。
“宁愿废一条手,没钱治疗,拖着残废,也不愿意到我手底下开店。”他面目扭曲起来,“果然。你们这些远月的家伙,都是无比傲慢的。就连,被你们这些远月的家伙控制得餐饮业……也是无比傲慢的存在!”
口舌是人身上最会说谎的地方。
入口之物,出口之话。
世界上既然有对食戟全然相信的人,自然也有对食戟全然反感的家伙。
乾真一郎眼前浮现出自己最后一次握住厨具,强烈的碎片袭向他的脑袋,无论是舞台炙热的灯光、大屏幕上自己惨淡的脸,还是评委上对手的名字。
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