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和父亲岌岌可危的关系,盖上遮羞布。她道:“让你见笑话了。”
双方寒暄片刻,陷入了冷峻。
外面,鸟兽虫鸣叫不止。极星寮里不仅有菜园,也有养殖场,各种声音交杂在一块,让乾真一郎暴跳如雷,叫上长女摔门而去。
“真是的。”文绪婆婆叉腰破口大骂,“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她打扫屋子,似乎在位乾十字文的家庭感到唏嘘。桌子上,极星寮众人为乾十字文准备的食材一一放入冰箱保鲜。
“真可惜。等乾前辈回来,我们再帮他庆祝吧。”
“第一次食戟大获成功,必须要不醉不归。”
“好哎。就去善二的房间。”
“等等。乾前辈都没回来,怎么又要到我的房间。”
一色慧挂断手机,通话记录往下拉,足足二十多个未接电话,让他感觉事情并没有学弟学妹们想得那么简单。
十字文不会真的被睿山绑架了吧。一切向钱看齐的睿山……恼羞成怒,为钱和声望雇佣黑涩会……也挺正常。一色慧毫不犹豫把锅扣在睿山枝津也的头上,打电话给久我照纪,拜托对方观察今天晚上睿山的动态。
十字文。一色慧忧心忡忡,千万不要出事啊。
*
二手市场重新配置完小吃车的二人组,一位喜气洋洋,一位如丧□□。
“你这个混账。快点打电话给人说明情况啊。”
“不要。”
“任性也要有个限度……等等,你不会真的逃学吧?”
乾十字文蹬着三轮,理所当然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用完就丢也太过分了。”
“你不要百舌屋?”乾十字文蹬着三轮,将睿山枝津也丢在后头,大喊道:“睿山,你真是大好人。”
睿山枝津也拒收好人卡。
他看手机上弹出来属于久我照纪的电话,一把挂断。
什么乾十字文,什么逃学?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向钱看齐的商人罢了。睿山枝津也想起自己口袋里的菜谱,心满意足。别人家的摇钱树,他恨不得一把砍碎当成柴烧。可自己家的摇钱树,那是要捧在手心虔诚奉养的!
想到乾十字文让渡的分成比例,睿山枝津也陷入赚钱的快乐,然后再一次挂断久我照纪的烦人电话。
换了手机的乾十字文安然无恙。
隔绝各类骚扰后,他看天色黯淡,决定靠双手赚到今天晚上的住宿费,次日一早离开东京。
身为美食大都市的东京,不仅拥有远月学园这座烹饪院校,更拥有无数远月学园出身的毕业生店铺,就连姐姐的雾屋都开设在东京商业区一座私人林园中,意在闹中取静。
乾十字文若不抓紧时间离开东京,万一会被姐姐的食客发现,举报到姐姐那儿。乾十字文打个寒颤,眼前闪过乾真一郎暴怒剁肉的画面,加快蹬三轮的力道。
要不,今天就走。
别留东京了!别留!
然后去哪?乾十字文停下三轮,认真思考一个问题:“要去哪?”他在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略作思考,挑选已知最远的一位:
宫城县乌野町的日向翔阳。
“从东京到宫城。”乾十字文打开导航,“三百五十公里。”
做新干线大概要一个半小时,乾十字文换算下自己的破三轮,觉得一路走走停停七天差不多能到。
“中间会路过栃木县和福岛,宫城仙台市……”
第一次独自旅行,骑着三轮,横穿日本。乾十字文匮乏的人生中,终于出现除料理之外的其他色彩。新鲜之余,他产生用一年时间走遍日本,随便吃吃,随便看看,随便做点想做的东西,这种美好的想法。
他骑了一公里左右,找个僻静角落,规划自己前进的路途,并开始解决自己的晚餐。
车里囤得最多的东西是面粉和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