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将军?”
来人容貌俊朗,颇具豪气,只见他抱拳一礼,恭敬又不失傲气地回道:“台州府军,邱山言,见过沈郎君。”
“邱山言?”沈玉琢磨着这个名字,很快就跟脑海里的信息对上了号,“可是台州府行军参谋,邱山言邱将军?”
“正是在下。”邱山言颔首道。
比起驻扎在永春的鹰扬卫,台州府军的战斗力低得可怜,而其中大半的战斗力,都是又这个邱山言撑起来的。
沈玉在家里的时候常和沈谓闲聊,就听沈谓点评过,他道,如今天下文风愈重,军武之风渐渐没落,朝廷里年轻一辈的武官,出众者仅有寥寥数人。
而其中,就有这个邱山言的名字。
沈玉起身扬手一请,含笑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邱将军请坐。”
邱山言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然后对吴老幺道,“还不过来,丢人还没丢够吗?”
吴老幺一言不发,沉默又羞愧地站到了邱山言身后。
孙老三也是在台州府军待过的人,他哪里有胆子和自己昔年顶头上司的上司同坐,连忙满头大汗地站了起来,而后他微不可察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站到了沈玉身后。
沈玉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算你识相!
“沈郎君初来台州府,可曾尝过我们台州府的月华酿?”
奇怪的是,坐了下来的邱山言半点也没有吴老幺的迫切,半句也不提台州府军的事,反而说起了无关紧要的事情起来。
“可曾去过我们台州府的掘金口?”
邱山言砸吧了两下嘴巴,神色遗憾,遥想不已,“这二者可是我们台州府闻名天下的名酿与绝景,沈郎君来了台州府,若是错过了他们,必当遗憾终身!”
“是吗?”沈玉唇角微弯,“那我还真应该去尝尝看看,不知是否有幸请到邱将军做这个引路人?”
邱山言笑了笑,终于说到了正题,“如果有机会,山言自然想做沈郎君的引路人。”
“只可惜,以台州府眼下的局势,山言怕是无缘于此位了!”
真是个聪明人!沈玉在心里暗暗点评道,比起完全被他绕进圈子里的吴老幺,邱山言始终把对话的主权把握在自己手里,看来台州府军还是有救的。
既然有救,那他的态度自然该改了,沈玉神色微讶,问道:“邱将军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