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远远的。]
[不,好人总会将错误归结于自身,更何况他对我心存愧疚。]
[所以这一幕也在宿主的计算中吗?]
[不,我只是真的不太明白他们,而且为了接下来的计划,我确实该离他们远一些了。]
“喂,金发混蛋,你干什么打人!”
高手过招往往只在几句话内,等松田阵平快步走过来时,降谷零和安原理已经谈完了。
而唯一目睹全程的班长又因为隔着几步没有听清楚两个人交谈了什么,敏锐的萩原研二也只发现了同期不太对劲的情绪,可刚刚被打的人是安原理,他也没来得及想别的东西。
“小降谷,小安原做得确实不对,可你也不该打人,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好好谈吗?”
降谷零扯了扯嘴角:“抱歉,萩原我有些操之过急了。”
“就一句操之过急?你快给我道歉!”
松田阵平活像是自己被打了一样。
不,或许被打了都没有此时的他那么激动。
他刚刚有多想打安原理都没打成,不仅如此还跟对方道歉。
反观降谷零,人骂了、还打了,现在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弄得班长都不好开口说话,但松田阵平是谁,卷毛才不会惯着别人,能落井下石当然得落井下石了。
不同于只是落井下石,暗地里还隐隐觉得降谷零打得好的松田阵平,诸伏景光是真心疼坏了。
四个人中可能就只有诸伏景光明白安原理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七岁的他直面了安原理审讯别人的场面,对比一下漫画中十五岁的少年,他根本想象不出来安原理的精神状态有多糟糕。
“zero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知道你的情绪不对劲,但这不是你打人的理由。”
自幼跟降谷零相处的诸伏景光在看到降谷零总是一言不发的时候就明白对方的情绪不太对劲。
他知道幼驯染压抑下来的情绪就像是冰川下的海水,看着波澜不惊实际上汹涌澎湃,他知道对方在愧疚在担忧,还以为对方会克制住,没想到现在居然把安原理给打了。
安原理不仅身体不好,精神状态更是堪忧,降谷零这一拳打下去还不知道安原理会想什么奇妙的事情,做出什么奇怪的反应。
诸伏景光压着对方的手,把对方扯了起来,萩原研二迅速的将轮椅推走,松田阵平皱了皱眉,也跟着班长走了上去,医院一层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猫眼青年拽着低头不语的幼驯染走过了熙熙攘攘低声说话的医院走廊,站在了门口的树荫下。
“给我一支烟。”
诸伏景光一顿,从口袋里掏出烟递过去,他第一次见到幼驯染找他要烟。
“hiro你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
“我知道。”
降谷零喃喃自语:“你知道啊。”
“我比你更清楚安原哥哥的状态,”诸伏景光从小时候就清楚对方掩盖情绪后有多难缠,“他确实是怀抱着喜悦跟我们相遇的,也确实是信任我们的,但也仅限于此了。”
不要想着跨过那条看不清的线,不然将会迎来安原理最彻底的抗拒。
“……”
“zero,等什么时候你略微一压他就愿意开口,就再去倾听吧,现在你得给他一点时间。”诸伏景光透亮的猫眼看着夹着烟点火的幼驯染,“你得给他接受变得陌生的我们的时间。”
“毕竟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他而言时间都过去了太久。”
他们必须用比捧住雪花还要轻柔的方式接触对方,用实际证明自己的可信度,不然他们接触到的安原理永远都只是一张假面。
只有用这种方式安原理的那一丝隐蔽的隔阂才会慢慢消失。
扒着子系统在病房里实时直播的系统发出感叹:[宿主,我好久没有见到这种冤大头了,你的PUA技术真的没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