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划艇重新回到激流中左推右撞,很快又迎来一个湍急的坡口,但现在他的手抖着已经抓不稳旁边的拉扣。
冲击力把小孩颠起,就在他以为要被甩出去时一只牢牢的把他摁在了怀里。
对方头顶的血珠还在往下坠,手抖得比他还厉害,整个人冷的仿若没有温度一般,但诸伏景光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仿佛只要这个人在眼前,一切的困难都不是困难,一切的危险都不是危险。
安全感把强烈的颠簸压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抱着他的安原理喊道:“小松田、小景光一只手抱住头!”
“我们要掉下去了!”
冲下去的速度非常快,可能还没有滑多久,滑下去的陡峭程度变得平缓,最后甚至像是一条平稳的河流一般,但没过多久,诸伏景光就听到了下面似乎传来了更大的水流声。
又被颠倒旋转了几次,前方的水声变得越来越大,听上去像是雷声在山谷里回响一般。
没等他明白前方有什么,腾空而起的感觉就传递给了他答案,耳边一片呼啸,他开始下坠。
可能还没有一秒,他撞到了安原理的怀里,抱住头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摁着他的侦探也跟着他一起一头栽进了水底。
掉进水里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挣扎,却把安原理推远了些,水流把他冲得更向前了,胡乱扑腾的手触及到了一块石头,还没等诸伏景光反应过来,头已经直愣愣的磕到了上面。
小猫眼眼前一黑,意识散去,直接昏迷了过去。
等诸伏景光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被撞晕的感觉很不好受,刚刚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连任何意识都没有,只能感觉到恶心与头晕。
耳边的翁鸣过了很久才慢慢散去。
彻底回过神后他才发现自己待在医院里,旁边右边的床位上躺着的就是他熟悉的小伙伴松田阵平。
小猫眼张开嘴想要说话,但一开口却发现自己连一点声音都吐不出来,还没等小孩慌张起来左边的帘子就被拉开了。
克莱因蓝的眼睛注视着他,那双眼睛自始至终都很平和,他对上同色系的眼眸,心底的慌乱一点点的被安抚了下去。
眼睛的主人穿着病号服,两只脚都被架起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上去还打上了石膏,那张俊俏的脸上还贴了一块伤口贴,看上去可怜又滑稽。
”hiro别怕,你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问题不大歇几天就会好。”
诸伏景光比划了几个手势,指了指旁边的松田阵平。
“你问小松田怎么了?”
小猫眼点头。
“他和我带着你在野外荒野求生了两天,身体受不了脱力了,现在在打葡萄糖,很快就没事了。”
那你呢?
诸伏景光迅速比划。
“断了几根骨头,腿折了,大概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骨头不会是从上面栽下来被他撞断的吧?
修养十天半个月……真的没问题吗?
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安原理调笑道:“没事没事,我之前打电话给了大叔,涉及到了毒/品,警视厅总要给点表现出来,至少医药费不用担心了。“
他担心的不是医药费呀!
小猫眼气呼呼的盯着对面的大人,但盯着盯着又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算了,人好好的就可以了。
只要大家都没事,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安原理并不知道小猫眼在担心他的身体,或者说他完全不在意。
“唉,都到饭点了,我好饿。”大人艰难的伸出了手,戳了戳松田阵平的脸,满脸怨念,“小松田你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大家的午饭就全靠你了。”
“这可是警视厅的报销啊,我要吃最贵的套餐,你快醒过来帮我打饭。”
警视厅的报销啊,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