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很纯真的小孩。想要故意骗他,并不简单。”
一般来说,降谷零不会在工作以外,随意评论别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小认识亲如弟弟的神原弓奏。但是他今天刻意说这么多,是为了诸伏景光面临的危机。
金发男人话锋一转,“弓奏是真的很崇拜那个鼓手,也曾公开承认他是自己音乐道路的启迪者。”
“……”换来的是诸伏景光的沉默。
诸伏景光沉默得有点久。
而这时,客厅那边响起弓奏的声音:“萩原老师,大家都在吗?”
诸伏景光下意识抬眸望向客厅,手上动作不停,抓住照片就塞到裤兜里。不知客厅那边的萩原研二说了什么,少年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托举着蛋糕盒:“零哥、景光哥,我送来了超级好吃的草莓蛋糕。”
说着话,便将蛋糕盒递过来。
少年快步走过来,满面开心,等把蛋糕放在餐桌上再落了座,这才察觉二人的脸色不太对。
“怎么了吗?”蓝发少年偏了偏头,满眼疑惑。他本能地望着从小认识的降谷零,以眼神询问。
金发男人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正要开口,却被身边的诸伏景光用手肘重重拄了下身体,力道之大,简直不像他素来温柔的发小。
俊秀的脸有一瞬间痛得扭曲。
下一秒,降谷零恢复自己的帅哥面孔,依旧清咳一声,轻描淡写道:“没什么,随便聊几句。”
望着桌上的蛋糕,降谷零起身道:“我去叫萩原一起来吃蛋糕。”
“嗯。”不疑有他,弓奏点头。
少年的目光随着降谷零的离去收回,起身去厨房拿些餐具。
全程目睹他对降谷零无条件的信任,诸伏景光觉得贴着裤兜的那张照片,薄薄的,宛如章鱼的吸盘一样死死吸着自己。
这不适的感觉,让他想取出照片,手指挂在裤兜边时,弓奏拿着几个碟子杯叉回来。少年俯身,一一进行摆盘,薄衫领口敞开,露出一截凸出的脆弱锁骨,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在上面摇荡了下,像是漾起一池白得晃眼的春水。
蓝发垂落,鬓角长长,几缕鬓发散在耳边脸庞。勾着裤兜边的手动了动,想要将那散落的鬓发捋到耳后。
诸伏景光穿着的是条薄家居休闲裤,此时感觉卡在裤兜里的照片滚烫,像是一块炙热的烙印。
弓奏浑然不觉,哼着歌摆盘,做完一切坐桌前等萩原降谷他们。他交叠双臂下颌放上去,摇头晃脑地等着人,目光望着客厅的位置。
诸伏景光想,少年什么时候能把目光只放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他被自己骤然而来的念头惊到。
一念既起,他垂眸望着杯中的倒影,杯中清水微微荡起涟漪,一层又一层,繁杂如心思,映得猫眼男人的面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