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长官, 在完成要求的时间去违反之前已经定下的合作内容,出尔反尔,对于贵方很是不妥吧?”
森鸥外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不妙, 所以他语调不大愉快,故意施压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种田长官的脸色变都没变,仍然笑得很和蔼, 语气也很宽容的说:“森君, 这二位的到来正是为了我所说的‘合作变更’。如果你我都没有记错的话, 上次我们做出的约定中, 由贵社将mimic组织这个麻烦解决, 我方能付出的报酬为异能许可证。”
“现在嘛……”种田长官露出一个很为难的表情, 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让你丢脸的欲言又止模样,最终还是一横心肠说了出来, “难题却是由这二位解决了, 他们索要的报酬和贵社的不同,所以森君,异能许可证不能作为报酬了。”
森鸥外的心往下一沉,深感意外。他听明白了潜台词,原来弟子的报复在这里等着呢。
森先生重新笑了起来, 双手在面前交叉合拢, 他看向对面那个披着黑色西装外套, 脖子上却戴了一条眼熟的红围巾的绷带青年, 用一种亲昵到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语气开口:“原来如此……太宰君, 这就是你给老师的惊喜吗?”
“然后呢?把我隔离在这里后,你还有什么把握和后手吗?”森先生往椅背上舒舒服服的一靠, 用一种很放松的姿势观赏的询问, 他的表情毫无异样, 像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劣势境地一样。
荒宰一眼扫过来就知道森先生这是想歪到哪里去了。
鸢色眼眸的青年只是用一种淡淡的厌烦腔调回答道:“不知道哦。”
森先生轻笑一声,也没计较他装傻。经过织田作之助一事自己这个弟子看来被彻底惹毛了,不说就不说吧,他只是没想到被得罪彻底的太宰君居然能做出这些举动来,超出了他的预计和计划,所以若是真的栽了,也只能认了。
但现在还不到最后一刻,森先生不会轻言放弃的。他总得见识见识自己这个弟子的成色,来场师徒较量啊。
“……”月半明智的低下了头,让自己面瘫空洞的目光垂向地面,不要暴露出什么情绪来。
他差点没忍住笑,森先生一看就是想多了。
谁让荒宰和黑时宰一个年纪呢?衣服也差不多后让人傻傻分不清,只有气质有些微的不同,以及那条红围巾。这两点放在现在这个特殊环境下还都能让森先生脑补出一个合适理由。
他绝对是想多了——难道以为是太宰治怒而想谋权篡位,所以趁着森先生孤身一人来到大海游轮上被隔离的时候,先从异能特务科那边动手脚报复,再在港//口/黑/手党中做什么吗?
森先生从来不相信,不管是荒宰还是黑时宰还是首领宰,太宰治对当组织首领是压根没兴趣的。他只会像精密的机器一样计算出这样是很有概率会发生的未来,所以他先下手为强,想要清除忧患,到了这一步他仍然认为是太宰被逼急下手了。
……那就让森先生接下来自己去和空气斗智斗勇吧。
月半垂下眼帘,眼皮抬都不抬一下的想着,板着脸觉得森先生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他压根都不同情。
“……”种田长官不出声的看着这一切,继续面带微笑。虽然知道情况并非如此,他却也没有想提醒森首领的意思。
到了他这个位置,已经努力做到遇事不动喜怒,靠利益和结果来判断事情是否该做而不是意气用事了。但……森先生算计异能特务科的事还是让他感到分外恼火,这也是来自他的小小报复吧。
真以为他们异能特务科没脾气到甘愿被人耍得团团转了?
森先生见弟子那边反应冷淡,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种田长官,微笑询问:“我有一个问题,种田长官……这件事是由我们的成员解决的,为什么贵方不能颁发异能许可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