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只有纪兄能如此心狠,连美人主动投怀送抱,都能视而不见。”
“……”
闻言,纪秋檀转头看去。
周围坐的全是他不认识的人。
而这会儿,所有人都在看他,愣是把他看的后背一阵发毛。
开口说话那人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摆摆手,继续道:“纪兄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我早就听说了,你似乎是遇上了大困难,境界迟迟无法突破,所以我今儿个才约你过来,想要送你一份大礼。”
“艳奴,还不快去给客人斟酒?”
“……”
那人说完,跌坐在一旁的艳奴便懒洋洋地将散落在胸前的乌黑长发拨到身后。
如血一般红的纱衣从他肩头滑落,露出了大片细白的肌肤。
而他赤着脚,仿佛看不见纪秋檀眼中的抗拒一般,慢悠悠地又重新斟满一杯酒,双手托着,就这么送到了纪秋檀唇边。
“仙君,要艳奴喂您吗?”
纪秋檀越是闪躲,他便笑得越是暧昧,整个上半身几乎完全贴了上去:“宴前,老祖可是特意吩咐过了,要艳奴好好伺候您一回……您要是再躲,待会儿,艳奴可是要受罚的,您忍心吗?”
“不要顶着这张脸笑得这么……”下贱。
纪秋檀侧过头去,脸色很是不好看。
他在想,要如何从这诡异的情境中脱身。
可对方步步紧逼,紧拽他衣领,仰头将那要给他的七日醉一饮而尽。
而后,便顶着一张潮-红的脸,用凉津津的双手捧住他脸颊,一俯身,噙住了他抿紧的唇。
“唔……”
颈侧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纪秋檀猝不及防间被他攻破唇齿间的防线,鼻腔也迅速涌入一股浓重的酒香。
那香味让他手脚发软,头晕目眩,恍惚间,似乎还听到有人在他耳旁轻声呢喃。
“纪兄,极阴之体格外难得,和他双修一场,定能助你一举突破元婴。”
“修行之路,本就无需苦熬,你也不必为难自己……”
“有捷径却不走,那是蠢人才会干的事。”
“仙君,您不想变得更强吗?”
“艳奴今夜,由您摆布……”
“……”
杂乱的声音不停在耳旁回荡。
艳奴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从他肩头滑落,落在纪秋檀颈边,凉凉的,又有些发痒。
纪秋檀就这么被强按着,脑中越发混乱,潜意识里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那令人迷惑的香味弄得他头昏脑胀,一时间,竟然有些忘了自己是谁。
不对、不对。
这一切都不对……
脑海深处忽然间有画面闪过。
一双清冷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过来,似乎带着漫天的寒意,冻得纪秋檀一个激灵。
也让他混沌的思绪,瞬间清醒了一半。
“滚开——!”
他唤不出自己的武器,只能抓着旁边桌上的玉盘狠狠往前一砸。
砰的一声。
艳奴吃痛,倒向一旁。
而他顶着满头细汗,来不及再多想其他,直接便将碎裂的玉盘对着艳奴狠狠一刺!
“扑哧!”
“……”
锐器刺进皮肉,发出极其微小的一声撕裂声响,纪秋檀一击得手之后便是狼狈后退,鬓间黑发都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他脸颊。
该死……
差点就着了道!!
“……仙君,为什么?”艳奴捂着脖子上的伤口,眼神凄婉又哀怨地看着他。
而他却是有那么一瞬间,目光变得格外凶狠:“你绝不可能是我的心魔,说,你到底是谁?!”
“……”
这话一出,方才还一脸哀怨的艳奴瞬间变了眼神。
他看着纪秋檀,眼底多了一层浓重的阴霾,就如同是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