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羽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依然用微微发颤的声音继续诉说:“它们不时会发出饥饿的哀鸣中,留下一道道污秽的痕迹,它们似乎没有神志,但是却一直在说着些什么,我仔细听了一下,其中一个怪物隐隐在呢喃着川上医生.....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隔壁房的狱寺君似乎也听到了。”
“我、我不认识这个名字的医生,隔壁房间的病人还需要换吊瓶,我先过去了!”护士的语气忽然变得慌张起来,她匆匆忙忙拿起器械盘,也不顾上再多看黑川羽一眼,转过身慌忙离开了房间。
黑川羽在她的脸上发现了浮现而出的恐惧,他微微抬起唇角,眼角余光看向角落中喃喃蠕动的咒灵,它的身形扭曲地变换,发出嘈杂没有意义的低语,像是尖叫又像是哭泣,那张大哀鸣的嘴中,全部都只剩下了一个声音:“川上....啊啊川上!”
这个咒灵在向病床的方向挪动,即使是再低级的咒灵,理解不了感情和语言,但也会被与生俱来的食欲所驱动,向鲜活的血肉靠近寻找猎物。
黑川羽虽然杀不死咒灵,但也有的是自保的办法,不过他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体术渣,当然只能等别人来救自己啦。
第二日,黑川羽刚刚睁开眼眸,就听见走廊中传来隐隐的对话声,其中的一个声音正是昨晚为他换吊瓶的护士。
“院长,我听见病人说他看见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是不是之前那个....又出现了。”
“无稽之谈,我早就请咒、那些大师们除过灵了,三岛护士长,你不要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开始胡乱联想,不然我真的要重新考虑你能不能胜任这个岗位了。”
“不是的院子,那个病人昨晚和我说听见了那些东西的声音,而且他说不止他一个人听到,还有已经出院的狱寺君,他还问我.....川上医生是谁,他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的啊。”
“他真的问你川上医生了?!”
“是的,怎么办啊,能不能再请那些大师来看看。”
“......这件事你别管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绝对不要给其他人提起这件事,如果那个病人再问,你就想办法糊弄过去,明白吗?”
黑川羽顺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早间新闻的声音盖住了接下来的谈话,过了一会护士推门进来,发现黑川羽已经醒了吓了一跳,但看见开着的电视机,她的神情又重新变得放松下来:“早安黑川君,怎么不多睡一会,现在才5点。”
“我也是刚刚起来,警校平时的课都比较早,我已经养成这样的生物钟了。”
黑川羽不动声色地强调了“刚刚”这两个字,警察学院在普通人的眼中,的确是标准的军事化管理,而且要求还非常严苛,护士没有任何怀疑,脸上挂着与往常一样的微笑,开始和黑川羽聊起别的话题来。
黑川羽一开始还会提两句关于怪物的事情,但是在护士刻意的引导下,逐渐一副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的模样,开始与她聊起在警校的一些生活。
这当然是黑川羽刻意伪装的结果,人都是自负的生物,比起自己所看到的,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亲自实践,或者亲自动手所得出的结果。好奇心是一个侦探必须具备的,如果黑川羽完全不提怪物的事情,反而会让护士起疑,他故意放出诱饵让护士排除掉,那么自负的人只会相信面前的侦探已经在自己的诱导下将这件事忘记了,而不会去想黑川羽其实早已将一切都掌握在心中,甚至连隔壁的狱寺隼人都是已经算计好的。
出院的人是不好查证的,如果专门打电话过去询问狱寺隼人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不就更加说明他们内心有鬼吗,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是绝对不会将这些说出口的,只会在自我怀疑中越来越恐慌。
可以在东京建立的大医院,每天所产生的负面能量一定不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