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织田作之前往大厦里面走,应该是打算邀请我的吧?”太宰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从窗沿缓缓地趴到地上,露出幽怨的神色:“好过分哎。”
他没有干涉织田作之助的交友,在与黑川羽的这几年相处间,太宰治可以肯定在自身不受到攻击,且没有指令的情况下,死神绝对不会杀死任何人。
死□□字是无,他也的确虚无得让人难以捉摸,即使陪伴了这么久,他仍然是一副毫无长进的样子,没有感情的机器若换种说法,或许也是最纯粹的孤独者。太宰治最黑暗沉沦的那段时间,只有黑川羽一直在自己身边,他即使嗤之以鼻也好,但这块冰冷的顽石,也的确给他带去了些属于人的温度。
天色暗淡,路灯一盏盏亮起来,在街边洒下温暖的光晕。
织田作之助最近时常加班到很晚,所幸餐厅的老板人很好,会解决孩子们的吃饭问题。他很多时候都用便当随意对付一口,而每周的咖喱饭就算是给自己的奖励吧。
“织田来了啊,还是老样子吗?”咖喱店的老板已经和织田作之助熟识了,一看见他就热情地打招呼。
“是的,我身边这位....”织田作之助转过头准备询问一下黑川羽的意见,但对上他漆黑的兜帽后,就放弃般开口:“给他来一份炒咖喱吧。”
老板看了织田作之助旁边黑乎乎的身影好几眼,才应声走进了后厨。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织田作之助。”
黑川羽沉默着,他其实可以不去回应织田作之助的任何话,但他的语气又太过平常和安稳,就像是与友人随意的交谈一样。黑川羽从斗篷口袋取出一张空白卡片和一根笔,在上面书写道:
【无】
无吗?
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真名,不过织田作之助并非会探寻别人秘密的人,这点与他的好友屑宰治完全不一样。不一会,两份咖喱就被端了上来:“请用。”
黑川羽的咖喱看上去倒是很正常,但织田作之助的咖喱如同刚从岩浆中捞出来的,红色可以引起人的食欲,但有时却会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要尝一口吗?”看见黑川羽似乎有“看”向自己的咖喱饭,织田作之助诚挚地邀请。
邀请两个字有时可以说明很多东西,于是黑川羽不出意料地用公勺品尝了一下,放入嘴的瞬间,连平缓的黑雾都开始激烈翻涌起来。
织田作之助的眼神期待,太宰治与坂口安吾都拒绝过自己的咖喱安利,他很想知道黑川羽的想法:“味道怎么样?”
书写在卡片上的字仍然是俊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多了丝颤抖的意味在里面。
【还好】
滚烫的岩浆灌入心肺,黑川羽一瞬间觉得自己冰冷的身躯都被烫熟了,直接落到灵魂深处的辣感,让他黑雾后的面容重新露出了一点鲜活的神情。织田作之助这个名字,随着这份激辣咖喱,不知不觉已经被黑川羽记住了。
而店老板还有些暗自钦佩,吃辣咖喱不狂喝水的人,除了织田作之助大概也只有他带来的这位朋友了。
结账的时候黑川羽的咖喱只少了三分之一,还是因为在激辣的刺激下多吃了些。织田作之助忍不住露出不赞同的目光,被黑川羽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这让他想起了之前的炼狱杏寿郎,他与织田作之助的目光从某种方面来说一样的温和有力,是他最不想相处的那类热源。
要说唯一的变故,就是当他们走出店门的时候,看见太宰治很“恰好”的从另一边走过来,语气宛如歌剧院夸张的咏叹调:“好巧啊——没想到正好在这里碰见织田作和无哎——”
这是一个非常显而易见的谎言,没想到织田作之助却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太宰治的话语表示赞同:“的确很巧。”
“你们吃饭竟然不叫我,好伤心啊。”太宰治眼泪汪汪作西子捧心状:“不过你们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