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戚寻话毕,与对方相视一笑。
尤楚红觉得自己实在算是赚足了便宜。
真不巧,戚寻也是这么觉得的。
因着尤楚红的哮喘症状在这一次施针之后更因为肺经通畅而有所好转,这次甚至不是独孤峰将他们送出的府,而是这位老夫人一边与戚寻谈及,她是否要在披风杖法中也做出对应的调整以免复发,一边将他们送到了府门边上。
“我让人备马车送你们回去。”尤楚红说道。
戚寻当即婉拒了她的好意,“我还打算再往横门大街一趟,便不劳尤老夫人操心了。”
“怎么这长安城里的哪家商铺作坊有此等稀奇玩意,竟能让你流连忘返?”
宋缺接过了话茬,“哪里是什么作坊,她就是瞧上了人家食肆里的酥山,这冬日里连送冷窖冰冻的程序都可以免了,若是还嫌不够冷,她这手凝水成冰的手段也还能再派上用场。”
宋缺第一次看到她将武功用在这种地方的时候也是格外无语。
可要戚寻说起来这也实在不能怪她。
古代的乳酪就材料上来说就颇为正宗,而流动的乳酪就是“酥”,连酥带着甘蔗熬制出的蔗浆一并搅拌,稍稍加热后浇成山丘的模样,再送去冷冻就是酥山。
但换个更能理解的说法,在十二月吃酥山,其实就是现代版的冬天吃冰激凌嘛,谁能抗拒这种诱惑,反正戚寻不能。
尤楚红笑道:“果然是年轻人才有这种体魄。我也不打扰两位的雅兴了,既然戚姑娘喜欢甜品,明日我让人送几样宫廷配方的甜点过来。”
“那好得很,我就提前谢过老夫人了。”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又成功刷出了一个傻白甜印象分的戚寻满意地走出了独孤阀的大门。
前两日见的风雪欲来的征兆,在今日已然变成了泼天皓白之色。
宋缺从门童的手中接过了竹伞撑开在了两人头顶。
而在这风雪之下,与他们分开的确还未到两日的了空,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他此时身上依然是在离开长安的时候所穿的一身寻常百姓的服饰,只在外面披着一层藏青的斗篷,斗篷之上早落了一层雪了,现在看起来便像是一片苍青与雪色的斑驳。
他看似迈步不快,却实则是在这积雪之上以净念禅院的轻功飞快行进,在已然不浅的落白之上甚至并未留下自己的足印。
纵然他此时未着僧袍,但这风骨卓绝的身姿,依然让人在满目所见的冬雪之色中第一眼便能将他辨识出来。
比如本该要往长安城一行去见一见那位隋国公的梵清惠,此时策马而行,也不觉朝着对方看了过去。
在意识到对方身份的一刹,梵清惠脸上不觉露出了几分茫然。
要知道她才收到不久的消息还是了空被人劫掠出了净念禅院,让她担忧会否在他们的计划中出现了什么变数,但想到对方此时人在长安,她本也是要往长安去的,说不定还能助力于将了空给救出来。
可他又为何会在此地?还好像原本就是奔着将她在半道上拦截下来的意图而来的?
不过是在她心中转圜的须臾之间,了空便已经穿过了此前还隔着的一小片林原,抵达了她的面前。
让梵清惠更觉自己所见的了空禅师有些奇怪的,便是对方这日夜不休的赶路,甚至只怕是始终在以真气运转的高强度赶路,居然并不是为了回到净念禅院,而是为了抢在她的前面。
至于对方为何能知道她身在何处倒也不算太过为奇。
慈航静斋的位置,正在长江第一湾的石鼓位置,江东雨蒙山中(*),梵清惠此番出山的时间是曾经与净念禅院通过气的,而她此番出行并不只是要考校这位未来的天命之主,从云南过四川境,最大的势力便是巴蜀的独尊堡,梵清惠代表慈航静斋登门到访,接待她的便是独尊堡少主解晖。
她既然必定要在成都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