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的游行果然被日租界镇压了,轻伤一片,未见重伤。
易寒星回家之后和于复说起这件事情,听到于复一声感慨:“是一群有志青年,但是游行这方法,根据我们的斗争经验证明,如果不能让工人阶级加入,那么收效甚微。”
“因为那些资本家害怕工人停工?”易寒星问着:“但是学生游行,只要不引起社会各界广泛支持,其实根本不用害怕?”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木仓杆子里出政权。”易寒星用这个世界也出现了的一句话总结。
“所以寒星,你的任务非常重要。”于复提醒道:“这关系到我们未来至少十年的木仓杆子。”
“我明白,保证完成任务。”易寒星回答地坚决而有力。
第二天课外活动时间,易寒星就见到了孙承。
“孙老师是德国留学回来的专家,知道我们今天有一群新生加入物理实验社,于是特地过来见一见大家,平时孙老师也经常来给我们做指导,假期的时候不少老社员都和他接触过,孙老师还是很新潮的,一直是和大家打成一片,待会儿不用太过紧张,正常将孙老师作为老师尊敬就可以了。”物理实验社的社长提醒新入社的同学们。
“话是这么说,但是孙老师也是可以和市政府官员们一起吃饭的人物,怎么可能不紧张啊。”易寒星后面有同学悄悄说话。
“我倒不是怕老师不好接近,我怕的是到时候提问的问题会不会太幼稚,让孙老师看了笑话?”另一个同学回复道。
“寒星你紧张吗?”周越桐也悄悄地问易寒星。
“当然紧张了。”易寒星回答了一句,心想,只是我的紧张和你们不太一样,不是因为要见到一个很厉害的老师,而是因为要完成任务。
哪怕积累了再多谍战片观看经验,第一次干这种活,当看到孙承出现的那一刻,易寒星难免心跳加快。
“孙孙孙老师好。”站在最边上,第一个看到孙承进来的学生打招呼的时候结巴了一下。
“我是孙老师,不是孙孙孙老师。”孙承笑道:“别紧张啊,我又不吃人,说起来我是你们的学长,但是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水平怕是还不如你们呢。”
虽然孙承这么说了之后,大家的紧张感缓解了一些,但是面对一个陌生的、最近声名鹊起的老师,同学们还是有一些拘束的。
“不好意思孙老师,我刚刚有些紧张。”结巴的学生说道:“您中学的时候水平真的不如我们吗?”
“这个啊。”孙承一时之间尴尬住了,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要说真的不如个别中学生,那是一定的,江山代有人才出,但是孙承当年是考了公费留学生出的国,水平要是不行,其实也轮不到他。
物理实验社的社长也不是什么长袖善舞的人,见到这略显尴尬的局面,只能硬着头皮打圆场:“孙老师这是谦虚的说法,至于究竟比较起来如何,大家总要展现一下让孙老师知道大家水平怎么样吧?正好我们今天要设计一栋大楼的电路网络,大家一起试试,让孙老师看看我们的水平。”
听到社长这话,问出问题的同学已经知道自己提起了一个不好的话题,将老师的客气安慰当做了真话,还说了出来,不由又紧张起来了。
其他人怕他更加尴尬,都不敢说话,孙承连忙跟着物理实验社社长的话题说:“今天先看看大家的设计,互相交流,互相学习。”
看到这一幕,易寒星想扶额,物理实验社居然是这么朴素的社团,老师过来之后,新生们都没有做自我介绍,就开始第一次社团活动了?
易寒星表示自己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不管易寒星是如何震撼,新生加入物理实验社后第一次社团活动就这么开始了。
易寒星拿着电路图纸,开始尝试画出整栋楼的电路图,因为每个电路开关还提及了用电的瓦数,在设计